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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转过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的尴尬。
张桂源不是让我处理好邻里关系吗。
张桂源我拿去处理关系了。
他说话时底气都有些不足,不敢完全直视自己妈妈的眼睛。
女人却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微微抬起手,朝着厨房的方向轻轻一指。她的语气中满是妈妈对儿子那特有的纵容与宠溺,就像春风拂过嫩芽,柔软而温暖。
“把荔枝也送一点过去”
她其实也知道温新语是一个人居住,所以张桂源每次特别照顾她的时候,她都当做不知情。
张桂源好。
男孩原本有些尴尬的神情立马如沐春风般的扬起笑容,把冰好的荔枝装在碗里端着走到了温新语家门口。
女孩刚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张桂源端着的一碗新鲜荔枝。她的目光只落在荔枝上片刻,随后缓缓抬起眼帘,看向他的脸庞。
少年却仿佛早已洞悉她心中所想,不等她开口,便先自顾自的出声回答了。
张桂源这个也是我妈妈让我端过来的。
温新语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楼梯间传来细微的响动,他手中荔枝的重量忽然一轻。紧接着,一只修长而稳定的手自然地接过了他手中的碗,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迟疑。
陈浚铭荔枝啊。
陈浚铭谢谢。
陈浚铭有我就吃得完了。
陈浚铭指尖轻巧地剥开一颗荔枝,毫不犹豫地将果肉送入口中,甘甜的汁水瞬间在唇齿间绽开。
他抬眸看向温新语,又低眉认真地剥起另一颗,动作细致而温柔,随后将那颗饱满的果肉递到她嘴边,眼底盛满了无声的关切与笑意。
他腮帮子微微鼓起一边,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冲着张桂源扬了扬下巴,那神情透着几分促狭与自信,仿佛在无声地传递某种心照不宣的讯息。
张桂源张了张嘴刚想说话,门就被陈浚铭关上了,眼神里透露的那股得瑟劲让他恨不得现在就进去揍他一顿。
*
第二天清晨,张桂源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作。身后的老母亲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他身上,静静看了许久。
她刚要开口催促,话还未出口,张桂源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迅速伸手拉开了门,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了出去。门在身后轻轻合上,留下一抹略显匆忙的背影。
刚才她透过没来得及关上的门缝内,看到了对门的女孩,她算是明白她这个儿子的心思了。
张桂源把手里的草莓牛奶递给了面前的女孩,她伸手接过牛奶时,男孩注意到了她空荡荡的手镯。
温新语谢谢。
张桂源没带手镯吗。
温新语还有些没睡醒,垂下眼眸望了望腕间,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温新语不小心磕碎了。
电梯刚下降一层便缓缓停下,门一开,果然是陈浚铭站在那里。
他显然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一头凌乱的发丝随意地翘着,双眼也半眯着,似乎连视线都还没有聚焦,整个人透出一股倦怠的朦胧感。
陈浚铭谢谢你的荔枝啊,田螺姑娘。
他的语气表面上漫不经心,可其中却暗藏着几分狡黠的调侃意味。
张桂源不用谢,饿死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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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谁可以把太阳温度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