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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陈奕恒才勉强能动。他让姜豆沙先起来,然后又小声问她,可不可以把自己扶起来。
姜豆沙拍拍身上的灰,身上有的地方被树枝划开,短袖挂在身上已经显得跟个乞丐一样,不过没关系,反正天黑,没人看见。
听陈奕恒小声问自己,姜豆沙俯身刚要去扶,忽然想到什么。
谁说这野外最嘴子亲的?
这不就有个现成的?
姜豆沙“我知道你们的英国礼仪。”
姜豆沙“亲一下,亲一下就当是礼仪一下。”
这简直是完美的借口。
姜豆沙觉得自己简直太善良了,又简直太聪慧了,拯救了陈奕恒给他一个礼仪性的问候,还顺手解决了自己过敏的问题。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半扶起陈奕恒,让他暂时先靠在树干上坐起来。
下一秒,她凑过去。
陈奕恒尚且没反应过来,扑面而来一股馨香,柔软的唇贴上他干涩的唇瓣,他一怔,却没力气推开。
然而纵容的结果就是姜豆沙的变本加厉,她的舌头开始勾勒陈奕恒唇瓣的形状,接着她一手掐着陈奕恒的下巴,轻轻往上抬了抬。
陈奕恒“……?”
礼仪要伸舌头吗?
陈奕恒其实想问她,但是偏偏一张嘴就正中她下怀,她像一条小蛇灵活地入侵了陈奕恒的私人领域,抓着他乱躲的舌头。
几声细微的轻哼从嘴里发出来,陈奕恒觉得他大概是要发烧了,希望God bless him吧。
身上锥心刺骨的痛和她近乎于单方面索取的吻莫名很相称。
陈奕恒恍惚生出一种离谱荒诞的错觉。他被希腊神话里的女神抓住了,无论怎么跑他都会被抓回来,然后被变成奇奇怪怪的东西,变成一片森林,变成一棵树,变成水流,但他现在变成了火。
亲累了姜豆沙才觉得浑身舒畅,身上的过敏反应变淡后消散得无影无踪,她松懈下力气坐在陈奕恒旁边。
姜豆沙“我们等天亮吧。”
陈奕恒茫然,下意识抬手去触摸自己的唇瓣,还残留着火灼之后的余热。
姜豆沙没好意思靠在陈奕恒身上,坐下来靠在树干上。她才刚坐下来,就听见身边少年开口。
陈奕恒“为什么亲我?”
姜豆沙一张嘴都不带脸红的。
姜豆沙“礼仪啊。我懂礼貌。”
她发自内心觉得这个理由没问题甚至特别完美。
陈奕恒“……”
陈奕恒盯着她。
许久,他才轻声道。
陈奕恒“不是这么亲的。”
姜豆沙“哦,不知道,我又不是英国人。”
有句古话这么说,不知者无罪,她只是一个没有摸清楚外国kiss礼仪的无辜小女孩,她有什么错?
下一秒,晚风吹过,吹痛她摔疼的关节。他的手穿过晚风径直抵达她的脸侧,扶着她的脸。
他偏头。一个轻轻的淡淡的吻如蜻蜓点水点在她唇中。
陈奕恒“是这样。”
他的声音很浅很淡,近在咫尺,却又让人觉得下一秒就要消散在无尽的晚风里。
天边泛起一点蓝,一点斑驳的白。
天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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