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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逆着光站在楼梯口的位置，刺眼的阳光模糊了他的轮廓。分明阳光格外温暖，可他的眼睛却折射出阴冷的神情，穿透空气后死死锁在张桂源脸上。
偏偏他只是插着口袋，歪了歪脑袋，朝张桂源扯出一丝谈不上友好的冷笑，语气里又透着格外与之敌意格格不入的愉快。
左奇函hi
张桂源微微皱眉。
见他防备的神情和不继续往前而停住的步伐，左奇函发出一声嗤笑，卷进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里。
左奇函“你不打算上来吗？”
往下看张桂源的眼神，轻蔑、不屑，此刻他居高临下，好像是在嘲讽他的防备与警惕，笑他胆小，笑他不敢。
他又故意开口。
左奇函“朋友，这里的风景，小豆沙很喜欢。”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张桂源不悦。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碰撞，谁也不甘下风，这好像就是在宣战，注定他们要在这里进行一场讲求归属的谈判。
张桂源“你也配这么叫她？”
张桂源抬脚上楼梯，左奇函冷眉一挑，然后一步一步往后，平台的空间让出更多。
如果张桂源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应该现在就拿起手机报警。
这是四楼。
旧实验楼只有四楼那么高。
窗户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两个人的影子被斜斜阳光弄得交错，僵持的氛围被左奇函一声轻笑打破，下一秒疾风峻起，冷厉的刀锋划过张桂源的眼前。
张桂源一惊，下意识后退才堪堪躲开，但刀锋划破鼻梁表面带来的刺痛一下子惊醒他的神经，皮肉划开伴着轻微的细响。
张桂源“你他妈？”
他下意识后退，冷眼看向左奇函，却心中一寒。
眼前的左奇函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他的目光凛冽，丝毫不像普通打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浓烈的杀意。
……他他妈的真想弄死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已经迟了，张桂源还没来得及跑，左奇函就带着刀重新上来，张桂源只能后退，可楼梯平台的空间本就不大，往上是天台，他却来不及跑上去。
背抵着墙壁的那一刻，张桂源下意识伸手防他，钳制住左奇函一只手臂。
张桂源“杀人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左奇函“抱歉啦，你不是第一个。”
左奇函挑眉，下一秒被他钳制的手腕一转一松，刀子下落的瞬间被另一只空着的手握住，他似乎很会耍刀子，手指挑着单薄的刀刃一旋，刀口就从向下变成横向的向前，然后。
然后。
刺破皮肉，狠狠捅进张桂源的腹部。
张桂源“呃！”
闷哼一声，张桂源立刻死死按住左奇函捅自己那一只胳膊，他察觉到刀刃再不断向深，他能做的只有阻止。
可根本来不及。
他心一横，狠狠掐左奇函脖子，不管腹部的伤到底成什么样子又致不致命。
左奇函显然已经红了眼，顾不得自己脆弱的脖颈，像疯了一样狠狠把刀子拔出来又没进去，捅了他三四刀。
直到窒息的感觉再度把他裹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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