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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函走得很急,以至于姜豆沙被他抱着也脱不了被不断被掂。她耳边是左奇函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天知道一个高烧的人还要抱着她往医务室赶得有多困难。
她怕掉下来,只好死死抱着左奇函的脖子。他脖子也烫得惊人,姜豆沙把脸埋在他颈窝,光线随着颠簸的幅度时而晦暗又时而复明。
姜豆沙隐隐约约看见他领口之下的一小片皮肤被磨得发红。他常穿一眼就看得出劣质的衣服,但皮肤却意外娇贵。
姜豆沙不禁疑惑。她找人调查过,他母亲挺有钱,在教育局任职,怎么他过得这么疯,还这么穷。
这个姿势让人脸红。他抱的方式太粗野,一手托着她一边大腿,一手扶着她腰。姜豆沙只好把他的腰夹得紧一点,布料摩擦声莫名其妙让人羞耻。
她顾着羞。左奇函顾不到。
他喜欢逗她,喜欢任何和姜豆沙亲密的行为,却独独不喜欢现在。
她说疼。哪里疼,她生病了吗。她会不会难受,有没有不舒服,他好想快一点抱着她到医务室,第一次觉得这段路这么漫长。
他哑着嗓子哄着。
左奇函“马上就到了,豆沙不哭。”
姜豆沙“……”
她哪里哭了。只是脸埋在他颈窝不好意思而已。
蹉跎到医务室,左奇函几乎是踹开门,迎着校医的目光把姜豆沙小心翼翼放在病床上。
然后无比急切看向医生,目光湿漉漉的,带着恳求。
左奇函“她不舒服,快……”
沙哑得厉害。可话还没说完,左奇函就一头往前栽。
姜豆沙“卧槽。”
一条人就这样压在了自己身上。两行没有干的泪痕黏在自己脖颈。他干涩的唇瓣贴在她锁骨处,微弱的呼吸伴着点点热气撒在身上。
……他晕了。
姜豆沙艰难地推了推,没推动,只好看向一旁完全被惊到的校医。
姜豆沙“显然,病的不是我。”
……
最后还是校医把左奇函弄到一边,两人合力把左奇函放在病床上。体温计一量就是四十度,烧得厉害。他脸泛着红的色泽,外面雨停,光晕从窗户渗进来,打在他身上,让姜豆沙莫名觉得左奇函是不是快飞升了。
那倒不至于。校医配了药,眼下得给左奇函打点滴了。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姜豆沙坐在另一张病床上,中间没有隔帘,她能看见左奇函不安的沉眠。胶管里冰凉的液体一点点进入左奇函的血管,他的手泛着青。
她心绪忽然乱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小学的时候,有一天病得特别厉害,也是这样发着高烧。家里的佣人忙前忙后,却没有人给她带着温度的拥抱。
包括她父亲,因为公司的事一夜没有回来,得知她发烧只是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而现在她只不过一声“疼”,就引得他急切焦虑,抱着自己的时候步伐再踉跄也没有休息。他哄自己不哭,却反而落泪。
神使鬼差地,她下床凑近一些,俯身快趴在左奇函身边。她盯着那紧皱的眉头,忽然发现左奇函的眉那么浓,清冷相上因此多了一种强势感。
她伸手轻轻按在他眉心,一点点揉开他紧皱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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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帅哥最近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人物塑造。确实,小豆沙的塑造不算丰满,甚至给人以前后矛盾的感觉,我自己出发点可能是想展现一个心理防线高的骄而不娇的感觉
野生帅哥哎哟好难但是我会继续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