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去死.

“法相，归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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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离仑离去。

裴思婧.“卓大人，别犹豫了，动手吧.”

赵远舟冲破封印，卓翼宸想起赵远舟留下的话，将神族，妖族，冰夷族三族之血，同时涂抹在云光剑上，就能最大限度激发云光剑的力量。

赵远舟.“还不松手！”

赵远舟.“那就让你双手尽废！”

卓翼宸.“点点小伤，何足挂齿，这些只会让我的长剑锋芒更锐.”

赵远舟.“梦.”

一字诀，梦。

卓温颂.“哥哥...”

文潇.裴姐姐...

赵远舟给予了卓翼宸免疫一字诀的能力，他见他要伤害卓温颂，瞅准时机一剑刺向了他。

赵远舟短暂恢复了神智。

赵远舟.“英招，快动手，杀了我.”

那时赵远舟杀了那么多人，他觉得自己不配活着。可杀人的不是他，而是这世间最恶的戾气，他只是承载戾气的容器罢了。

赵远舟.“若这世间孕育我是为戾气所用，那我宁愿去死.”

“你死了，自然会有另一个容器.这是玉膏，跟无心草化成的水，可以压制戾气.”

赵远舟.“若是...若是有一天我再次失控的话，你一定要杀了我.”

...

赵远舟.“快，杀了我！”

“孩子，爷爷要走了.”

英磊.“爷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法相归离.”

英磊.“爷爷……”

英磊.“爷爷，爷爷……”

文潇.“英招大人……”

英磊.“爷爷，爷爷，我不要你走，爷爷……”

英磊.“爷爷，我再也不去人间玩了，我再也不去人间了，好不好？爷爷……”

英招用自己的元神封印了赵远舟体内的戾气，他可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啊，他怎么舍得杀他呢。血月消散，白昼恢复正常，赵远舟亦恢复了神志。

...

是夜，雪花飘落，大荒的冬天好冷，但今夜赵远舟的心更冷。

“朱厌，你这个臭小子，你还没学会控制戾气就偷跑下山.”

“你胆大包天呀你.”

朱厌“我已经学会了.”

“学会个屁呀.”

核桃掉落在雪地里，朱厌连忙一个一个捡起来。

“你给我买的？”

朱厌“我路上捡的.”

赵远舟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孤寂而悲凉，如同秋日的落叶，每片都承载着无尽的悲伤，让人不禁泪目，不由得为他感到心痛和无助。

赵远舟.“你是来杀我的吗？动手吧，是时候兑现我们的约定了.”

卓翼宸一剑劈开赵远舟的衣服，他的后背有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这些疤痕都是他给自己的惩罚。

赵远舟.“心有悔恨，就算雷霆之刑，亦不足以安抚内心的煎熬.”

赵远舟.“八条伤疤，八年.”

卓翼宸.“血月之后，每年都要受一次吗？”

赵远舟.“血月之后，我便囚求于天都城外的桃源小居，不见世人，不回大荒.直到收到英招传信，我才出来.”

赵远舟.“你不杀我？”

卓翼宸.“你以为我被你感动了是吗？赵远舟被命运亏欠的赵远舟，身不由己，心有所悔.你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会原谅你了，是吗？”

没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的确应该恨我。

卓翼宸.“我确实恨你，你以为死在我的剑下，就可以偿还一切了.为你牺牲的英招可以复生吗？英磊的眼泪可以不流吗？文潇可以重新拥抱她的师父吗？我和小颂的父亲还有哥哥可以重新回到我们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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