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画着极其浓的妆，该怎么形容她的妆容，就感觉是东平西凑，任何一部分单拎出来都是极好看的，但是凑在一起.......我甚至都猜不出来她原本应该长什么样子。
她说：“你们这个四千八的套餐看起来也就一般。”
我收回神，想要赶忙解释，但是却被她旁边的男子打断了对话：“你够了！前面那么多家你都是这么说的，你到底试不试婚纱了！”
我又抬眼朝着男子看去，只见男子不修边幅，神情不耐地看着女子。
我心里思索了一番，知道此单应该是不太简单，对方都已经问过这么多家了，还一上来就挑这挑那，一定不太好拿下。
但是这是我初入社会的第一份工作，为了业绩，我也只能努力赶紧成一单，于是连忙说道：“女士，你看我们这里还有两千八的套餐呢。”
女子似乎被男子说的有些尴尬，于是也没有再挑来挑去，只是拿着单子皱着眉。
我心里忐忑，以为是不满意成不了。
谁料女子把单子往我身上一甩：“可以，那我们合作吧。”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合作？什么合作？是我狗眼看人低，把金主爸爸看作刁难的主了？
我心里抑制不住的高兴啊，十分勤快地把套餐里出现的衣服，送几张底片，几张精修，非常激情澎湃地讲了一通。
女子在一旁很敷衍地嗯嗯了两声。
哎呀妈呀，看这无所谓的神色。
啧啧，我又瞟了一眼女子五颜六色的穿搭，看看这前卫的风格。
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人家这态度，一看就知道不是太缺钱的。
于是我也不废话，赶紧兴高采烈地递出了签约合同单。
但是哪里知道，人家接过单子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去。
是黑的异常明显，我看见她从眼尾上挑变成眯着眼瞪着我。
我还寻思我怎么了，哪里知道她又是一甩，直接把单子甩我脸色害我吃了个大比斗。
为了工作，我忍.......
我还没有说话，她就开始一段输出了：“你什么意思啊，你懂不懂合作啊，你竟然还要我的钱？”
啊？合作，合作不就是你拿钱我给你拍照嘛。
她继续说：“我给你们免费当模特，你们都省去了请模特的钱，我没找你们要钱已经很不错了。”
我听到这句话时，当时石化在原地。
她在说什么小众文学，我怎么听不懂啊。
我说：“女士，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傻，你们给我拍照，我拿去当结婚的照片，而你们拿我的照片去当作宣传，这不是两全其美。”
我默默给自己掐人中，希望自己不要被吓晕过去，我继续说道：“女士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这种模式哈。”
女子听我这么一说，冷笑一声：“看你这破样子应该不是老板吧？把你们老板叫过来，我要和你们老板谈！”
我心里哭爹喊娘的，我真是服了，第一天上班还能遇到这种顾客，关键时刻我们老板还外出了。
但是看这架势也不得不请出我们老板，我赶紧打电话给老板，交待了事情的原委。
我们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秉承着能赚一百是一百的原则，告诉我直接给她便宜一千块。
我转头把老板的话告诉了女子，哪里知道女子还不同意，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我都给你们做模特了，怎么就便宜一半？你把你们老板微信给我，我和他去谈！”
我欲哭无泪，转头又和老板说了，老板叫我把他微信推过去，我就照做了。
女子加了老板的微信，随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头就走了。
我的爸，我的爷，我在原地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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