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杀逍遥，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
百里东君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李长生却仿佛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百里东君有些无奈：“你这老头，我这么拼命，都是为了谁？”
“行走江湖还有一点，那就是当自己能跑的时候，就跑，不要管别人。”李长生觑了他一眼，继续道，百里东君苦笑连连：“可现在也跑不了了。”
执着于一个答案的姬若风，抬手打断了这师父教育徒弟的场面，沉声道：“先生，您想拿我教徒弟，我也助了您一臂之力，如今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
两人正僵持着，萧若风先看不下去了，带着正看戏的林宛瑶飞身上前，冷声道：“百晓堂所谓的天下百晓，竟然是这么来的吗？”
“能这么问话的机会可不多，毕竟那是纵横江湖三十载的天下第一人李长生，除非学堂李先生现在已经没了武功。”
萧若风神色未变，对于他来说，说李长生没了武功，就和李长生曾说自己和诗仙是至交好友一般令人啼笑皆非。
林宛瑶注意到萧若风的神情，心知他这是灯下黑，当然这还是李长生的锅，他平日里故意以此事反复逗弄、戏耍北离八公子，这才让这几个人精一般的天之骄子都以为他的实话是吹牛的假话。
倒是旁观者的姬若风，精准的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果然，李长生并没有惊讶，相反还很赞赏姬若风，当然这太太太太......孙子，若是没有犯浑舞到他面前来就更好了。
“怎么说呢？”
姬若风侃侃而谈：“那就要从先生突然离开天启城说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人皆知我李长生自由恣意，率性而为，想离开便也离开了。”
“真的只是率性而为吗？先生曾言与诗仙同游，一剑震天，可诗仙已经作古百余年，为什么先生还在啊？”
林宛瑶：“......”
怪不礼貌的。
李长生并没有被自己不知多久代的重孙子冒犯的感觉，只是捋了捋鬓间白发，长笑戏谑道：“还真有傻孩子信我这话啊。”
“百年来所出剑仙不知凡凡，可为何先生偏偏独爱诗仙一人？是诗仙足够传奇吗？可李长生的一生难道就不传奇吗？需要编造一些仙气缥缈的故事来为这三个字增加传奇色彩？倘若李长生和诗仙有旧之事并非杜撰，那么李长生究竟活了多久？”
此话一出，让在场除了李长生、林宛瑶的其他两人都陷入了深思，隐隐明白今日怕是触碰到了李长生最大的秘密。
另一边，姬若风继续对李长生进行刨析。
“百晓堂自然查过先生一剑扬名之后的平生所历，不过区区三十载，如此推断，之前的李长生定然不是李长生。”说到这里，姬若风面具下的眼神一亮，盯着李长生的目光灼热，透着强列的探索欲：“如今先生今日离开天启，恐怕世上再无李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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