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这样做,却变相把叶鼎之推入死路,也让东君背负了沉重的一切。
“云哥就是想起了一切才自刎的,他把命还给了天下,可我又用什么来还?云哥他到死都没有告诉我,也不愿意给我添负担……还不清了,还不清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还?”
“东君,东君!不要往绝处想!不要把所有的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想想你这样颓废,叶鼎之若是知道该会多难过?
他定是知道你会这般想才不愿意告诉你的。你们行为侠义,却抵不住那些人心算计、鬼蜮伎俩!
我知道你现在知晓一切很痛苦,但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百里东君在司空长风怀里嚎啕大哭。
司空长风心疼地将东君揽得更紧,他从未见东君这样哭泣,这样绝望过。他们一定一定会想到办法解决一切的。
他的心犹如千百根针扎,细细密密的疼痛险些让他喘不过气来。自从心脉被治好,他再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心痛,是为了东君。为她悲哀,为她痛苦。但他清楚,东君只会比自己更加痛苦。他恨世道不公,恨命运作弄。
他也清楚的知道,经此一遭,东君心性严重受损,她这辈子的修为也就止步半步神游了。天生武脉,天赋异禀,修为却终生不得精进,多么残忍!
她曾经是多么明媚,如今却这般哀伤绝望。
东君的家人还掌握在北离皇室,暂时没办法,可是易文君太过可恶!他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几日后,东境边境。
魔教教主叶鼎之身死,前天外天之主长女不知所踪,幼女被叶鼎之出征前所杀。
魔教失去主心骨,被东境军和各派江湖人士所围。骤然被围,魔教一时间慌乱无措。
北离众人都要求魔教交出叶鼎之的儿子叶安世,杀之以平愤,斩草除根。当年叶鼎之不就是因为没被赶尽杀绝才有了今日的祸患吗?
但莫棋宣和紫雨寂又怎能愿意将少主交出去?哪怕教主已死,哪怕魔教主心骨已散,他们一定要保下少主!
就在两边达不成一致正要打起来的时候,一道霸蛮的刀气凌空而来,在边境劈开一条沟壑。众人定睛看去,酒仙百里东君正站在她的佩刀尽铅华上。
“百里东君来了!”
江湖人士以为她是来要求魔教交出叶安世的,莫棋宣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此刀不拔,魔教众人不得下山越界,北离众人不得上山越界!若有人不服,随时来与我试刀问剑!”
“一个女人而已,凭什么说话这么狂?这般目中无人,就凭她赢了叶鼎之吗?”一个江湖人不满,但也不敢大声说。
另一人面色复杂:“就凭她赢了叶鼎之!不然你怎么不敢大声说话?”
女人又如何?叶鼎之功力多么深厚,无人能敌,却败在百里东君手下。就凭这一点,她就可以目中无人。
见众人不言,百里东君开口:“莫棋宣,随我来!”
说罢飞身而上旁边的山壁。
“和谈吧。不管是为了天下,还是云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