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情分,皇上心里最爱的还是臣妾。我与他可是青梅竹马,情深意重,哪是你这半路插进来的能比的?让我给你行此大礼,也不看看自己配吗?”
如懿此话一出,周围的宫女们都吓得屏住了呼吸,连荷惜都僵在原地不敢动。
“放肆!”忽然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如懿还未来得及回头,一记耳光已重重落在她脸上,清脆的响声在御花园里回荡开。
弘历阴沉着脸站在那里,目光冷冽如冰,“朕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将'青梅竹马'四个字挂在嘴边!也不许你对朕的欢儿不敬,她可是皇贵妃!她让你做什么,你照做便是,哪那么多废话?!”
如懿被打得偏过头,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她愣愣地看着弘历,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难道皇上全都忘了吗?”
“够了!”弘历怒瞪着如懿,厉声呵斥,“朕再说一遍,今后不许再提青梅竹马,也不许再提过去之事!”
如懿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唇不肯落下来。她想争辩,可话到嘴边却被弘历的眼神硬生生堵了回去。
就在这时,意欢忽然捂住肚子,娇弱地“哎哟”了一声,身子一软就往旁边倒。
荷惜吓得连忙扶住她,惊呼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意欢皱着眉,喘着气回道:“本宫……本宫肚子疼得厉害……怕是要生了……”
弘历一听,脸色大变,忙上前一把抱住意欢,急声道:“欢儿,你别怕,朕在这儿!”
他转头瞪着如懿,咬牙切齿道:“都是你这贱人胡言乱语,刺激了欢儿!若欢儿有个三长两短,朕定要你偿命!”说完,他又狠狠甩了如懿一巴掌,直接将她打得跌坐在地。
如懿摔在花丛里,裙摆被牡丹枝条勾破,狼狈不堪。她看着弘历抱着意欢匆匆离开的身影,心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疼得她喘不过气。
周围的宫女们窃窃私语,有的还掩嘴偷笑。她强撑着爬起来,却听弘历远远传来一句,“把她给我扔回冷宫!没朕的旨意,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不稍片刻,几个太监上前,粗鲁地架着如懿往外拖。她挣扎着回头,却只看到意欢靠在弘历怀里,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冷宫的门再度在她身后重重关上,阴冷的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得她遍体生寒。
她靠着墙缓缓滑坐下去,手指抓着地上的尘土,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淌下来。这一回,她再也出不来了,也没有惢心再陪着她。
与此同时,承乾宫里忙成了一团。太医和接生嬷嬷来回奔走,弘历守在床边,紧紧握着意欢的小手,满脸焦急。
意欢疼得满头大汗,却咬牙坚持着,终于一声婴啼响彻宫殿,六阿哥呱呱坠地。
接生姥姥忙上前道喜:“恭喜皇上,贺喜娘娘,是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哥!”
弘历大喜过望,接过接生姥姥手里的婴儿,走向意欢,柔声对她道:“欢儿,你受苦了。这孩子,就交给你来取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