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金镶玉护甲轻轻压住胤禛袖口,在他发作前扬声道:“知道了,你们稍后端进来便是。”
言毕,她起身为他与自己整了整衣衫,唇角微扬,“王爷,您这一番折腾,妾身倒真饿了,不如先用晚膳吧。”
胤禛无奈起身,指尖轻捏她的鼻尖,嗓音里满是宠溺,“好,都依兰儿,咱们夜里再继续便是。”
“王爷真坏!”年世兰腰肢一扭,嗔声里带着几分娇媚。
晚膳过后,两人如约重拾旧欢,共醉于巫山云雨之间。
胤禛接连十数日独宠年世兰,府中妻妾虽心生怨怼,却无人敢吐露半句,皆暗自揣度,这位年氏嫡女究竟生得何等倾城之姿,竟令王爷如此痴迷!
翌日清晨,年世兰终于来到宜合居,向宜修行礼问安。众妾室早已等候在此,皆屏息凝神,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
只见她身着一袭玫红旗装,金线绣的芍药花在晨光中泛起粼粼波光。
九尾凤穿芍药步摇垂下的红宝石坠子正巧悬在眉心,随着她屈膝的动作轻轻摇晃,将那张本就秾丽的面庞衬得愈发灼人眼目。
“妾身年氏,给福晋请安。”鎏金茶盏被染着丹蔻的指尖托起,宜修分明看见她腕间赤金镯子滑落时露出的点点红痕。
佛珠在袖中捏得咯咯作响,面上却笑得愈发慈和,“妹妹快起来,剪秋——”
剪秋会意,立即上前扶起年世兰,引她到一旁的锦凳上坐下。并亲自为她斟了一杯香茗,缓缓推到她面前。
“多谢福晋。”年世兰目光微垂,接过茶盏,姿态恭谨得体。
宜修温和地笑了笑,柔声道:“妹妹初来乍到,想必还不熟悉府中姐妹。我让剪秋为你介绍一番。”
剪秋上前一步,开始向年世兰介绍府中的其他侍妾们。除了侧福晋年世兰,还有庶福晋李静言、齐月宾,费云烟、吕盈风、曹琴默和冯若昭皆为格格。
她们一一向年世兰点头致意,年世兰则回以微笑。目光不经意间与冯若昭相遇时,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
宜修捕捉到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温言道:“冯妹妹与年妹妹既是同日进门,便是缘分,不如就住在一处,彼此也好有个照应。我瞧着汀兰苑宽敞得很,便让冯妹妹搬过去吧。”
这话一出,屋内众人神色各异。李静言低头抠着指甲,吕盈风掩嘴偷笑,冯若昭则挑了挑眉,似乎早料到这一出。
年世兰知道这是宜修故意给她添堵,但她并不在意。因为这本就是按照剧情的发展走向。
而且冯若昭并不得宠,为人也低调谦逊,对她构不成什么影响。何况,她也被原主房中的欢宜香所连累,终身不孕。
此刻,年世兰也不好驳了福晋的面子,便微笑应下,“福晋安排得极好,妾身自无异议。待会儿回去,妾身便命人将西苑收拾好,让冯妹妹搬进去。”
冯若昭闻言,忙站起身来,敛衽一礼,举止大方,“婢妾多谢侧福晋!今后定会与侧福晋好好相处!”
宜修满意地点头,“好,今日且先到这,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