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思忖再三,最终并未治傅恒的罪,反而是给他赐婚,可这却比杀了他更令他煎熬。因为他所求之人,唯有魏璎珞。
虽然消息被封锁,可富察容音身为六宫之主,又是傅恒亲姐,理应知晓此事。
得知此事,她亦是大惊。她早看出傅恒对魏璎珞有情,也曾想过为他们请旨赐婚。只是后来魏璎珞去了辛者库,她也只能将婚事暂缓,却不曾想发生了此事。
纯妃之事,更令富察容音痛心。原来这些年,她对自己忠心耿耿,常来长春宫探望,不过是为了见傅恒罢了,如今还连累了他的大好姻缘。
事已至此,富察容音也只能认下这门亲事。毕竟,傅恒已无退路,否则富察家必受牵连。
可多重打击之下,本就虚弱的富察容音,终于病倒了,连傅恒的婚事也无力操持,只能草草了事。
傅恒倒也不在意,反正这门婚事他本就心有不满,但却也无可奈何。
大婚前夕,傅恒去了辛者库见魏璎珞。
魏璎珞也听说了他要娶亲之事。虽心中难过,却装作不在意,并对他送上了祝福。她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他,如今只盼他平安喜乐。
傅恒失魂落魄地离开辛者库,静静地等待着明日噩梦的到来。他知晓,他与魏璎珞那一线情缘,至此断绝。
另一边,嘉嫔到承乾宫探望淑慎,望着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笑盈盈地分享着自己的育儿经验。
“瞧娘娘这肚子,还有孕期反应,与臣妾当年怀永珹时一般无二。依臣妾看,娘娘这一胎定是位阿哥!”
青瓷盏沿轻触唇际,淑慎垂睫啜了口茶,指尖捻起水晶盘里一颗玛瑙似的葡萄。
凤眸微挑扫过下首之人,“承你吉言,那些事你做得很好,本宫心甚慰。如今宫中妃位空虚,本宫会向皇上进言,晋你为妃。”
嘉嫔闻言,喜形于色,连忙起身跪地叩首,“臣妾多谢皇贵妃娘娘!今后臣妾定当竭尽全力效忠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淑慎放下茶杯,虚扶起嘉嫔,柔声道:“快起来吧,不必如此拘礼。本宫今后还得多多向你请教育儿之道呢。”
“娘娘过奖了,臣妾惶恐。”嘉嫔归座,正欲再言。
珍儿忽入内禀报,称郎佳氏来访。嘉嫔心知不便打扰人家母女叙旧,便起身告退。
郎佳氏满面春风地步入大厅,笑声爽朗,在大厅中回荡,“淑慎啊,额娘给你送喜糖来了!”
“额娘,快请坐!”淑慎吩咐珍儿搬来椅子,又关切地问道:“可是常寿的日子定了?”
“定了!定了!多亏了你推荐,瓜尔佳氏这姑娘真是不错,我与你阿玛都很满意,这不就急着把日子定下了嘛。”郎佳氏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那就好!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就安心了。”淑慎的目光转向珍儿,吩咐道:“去挑几件精致的贺礼,待会儿让额娘带回去。”
“是,娘娘。”珍儿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