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斜睨着尔晴,冷声质问道:“那你昨晚为何不离宫回府?为何偏要留在长春宫?”
“我……我只是太过思念皇后娘娘,想留下多陪陪她,聊聊家常……”尔晴语塞,支吾其词。
明玉怒不可遏,出言打断她的话,“简直一派胡言!皇后娘娘凤体抱恙,早早就歇下了。而且,你也从未提及要留下陪娘娘,所以我还以为你早出宫了!”
“瞧,这便是证据!”嘉妃扬声冷笑,嗤道:“依我看,富察少夫人,你怕是处心积虑,想借机邀宠吧?”
“没……绝无此事!”尔晴慌忙辩白,目光投向弘历,似在求援,可弘历神色漠然,毫无回应,像是在看好戏一般。
嘉妃又扬声道:“是与不是,让我们进屋一查便知。”
未待弘历开口,嘉妃已疾步闯入西暖阁卧房,明玉紧随其后。
嘉妃环视室内一圈,见床榻凌乱不堪,她趁人不备,悄悄将一粒药丸置于香炉中,随即故作惊呼,将屋外的弘历和李玉引了进来。
嘉妃又将药丸取出,然后呈给弘历,“皇上,您瞧,这是何物?想来定有问题!还请传太医查验!”
“速传太医!”弘历沉声下令。
半晌后,太医赶至,仔细端详又嗅闻了药丸,再将它碾碎,沉吟片刻后道:“启禀皇上、嘉妃娘娘,这药丸乃依兰花与蛇床子混合制成。”
“依兰花、蛇床子?那是何物?”弘历眉心微蹙,语气中透着疑惑。
太医低声答道:“依兰花香似茉莉,清幽馥郁,乃催情妙药。佐以蛇床子,更能令人意乱情迷,助男女欢好。”他语毕,脸颊泛起一抹尴尬。
话音未落,满堂哗然,众人目光如刀,带着鄙夷射向尔晴。
嘉妃首先按捺不住,厉声斥责,“好个喜塔腊氏,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迷惑皇上!”
“昨晚你独留长春宫,不过是为了争宠罢了,真是恬不知耻!你可是富察侍卫之妻,皇后娘娘的弟媳。你做出这等事,置富察氏一族的颜面于何地?”
明玉亦附和道:“没错,尔晴,皇后娘娘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如此对她!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没有,绝没有!”尔晴泪痕满面,惊惶失措,跪地爬向弘历,拽住他衣摆,泣声道:“皇上,请您相信我,这不是我的!我压根儿不知什么依兰花,什么蛇床子!”
弘历看都懒得看尔晴一眼,毫不留情地一脚将她踢开。
明玉忍不住再次厉声质问,“那为何香炉里会有此物?你敢说自己毫无妄念,从未想过博得圣宠?”
尔晴闻言,一时语塞,呆立当场,冷汗涔涔而下。她心虚难掩,即便无嘉妃陷害,她也确有勾引皇帝之心。
如今东窗事发,她无从辩驳,只能叩首求饶,泣不成声地说道:“皇上,求您开恩!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您当时醉得不省人事,所以我是清白的,求您饶我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