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孟古青因花束子背叛她,怀上顺治的骨肉而心生怨恨,并在娜木钟的唆使下,于内务府送往花束子的安神香中暗藏麝香,致其滑胎。
剧情中,她后又将毒手伸向了佟腊月腹中胎儿。隆冬时节,她竟丧心病狂地将有孕在身的佟腊月推入刺骨冰湖,所幸佟腊月腹中孩儿命不该绝,这才保住。
此事终究惊动了顺治,他龙颜大怒,力排众议,执意废后。纵是孝庄,亦再难偏袒纵容这位屡教不改的侄女。
最终,孟古青凤位被黜,念在旧情与博尔济吉特氏的颜面,孝庄尚留她一命,只降为静妃。
即便屈居静妃之位,她也未曾有半分收敛。后来,眼见顺治独宠乌云珠,妒火中烧的她再生毒计,竟对他们尚在襁褓中的皇子下毒手。
桩桩件件,佟腊月洞若观火。这一世,她深知首要便是护己周全,对孟古青自当敬而远之,断不敢稍有接触沾惹。
孝庄对佟腊月腹中龙胎亦是十分重视,亦深知其侄女心性,故而早早降下懿旨,严令孟古青不得踏足永寿宫半步,宫中一应物什亦不得经她之手送入。
如此一来,孟古青便犯了难:这佟腊月被护得如铜墙铁壁一般,让她如何下手?思来想去,她想到了花束子。
自那日亭中一晤,花束子便时常往永寿宫走动,与佟腊月日渐熟稔,连带着,对她孟古青便有些冷淡疏远了。此举自是惹得孟古青心头不快。
翌日,她亲自往永和宫去寻花束子,却见其正在小厨房内亲自动手烹煮,心下不由疑惑。
“谨贵人,许久未见你到坤宁宫走动了。”孟古青的嗓音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
花束子挽袖低眉,素手轻拈,专注地撇去汤锅上的浮沫,边搅边回道:“回娘娘,贵妃娘娘有孕在身,嫔妾想着多去探望。”
“毕竟,她对家父有恩,嫔妾理当多尽些心意。况且,嫔妾觉着贵妃娘娘性情温良,极好相与。”
孟古青闻言,唇边泛起一丝冷意,“呵,你倒真是个知恩图报的。”随后,目光落在那口咕嘟作响的大锅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煮的什么?”
“牛骨参鸽汤。嫔妾听太医提及,此汤温补,于孕妇最为滋养,便想着亲手炖上一盅。”花束子说着,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凑到唇边轻轻吹了吹,细细尝了口。
孟古青看着她这般模样,心头怒火翻腾。花束子向来只和她亲近,如今却对佟腊月如此上心,这让她如何能忍?心底那个念头,愈发清晰狠戾。
“哎……”她忽然指着半开的窗棂,语气颇带责备,“这大冷的天,你怎的还敞着窗?不怕寒气跑了汤的热气?”
“是呢!”花束子立刻放下汤勺,转身去关窗,“嫔妾方才只顾着透气了。”她手脚麻利,显然早已习惯这些粗活,即便如今贵为答应,依旧不习惯让人服侍。
趁着她转身的功夫,孟古青袖中暗藏的粉末悄无声息地落入汤中。
单纯的花束子毫无察觉,只顾着将这锅精心熬制的牛骨参鸽汤盛入汤盅,欢欢喜喜地送往永寿宫。
望着花束子远去的纤弱背影,孟古青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