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都郊外的一处山脚下，一行人走在路上。
地面中央有一道像是蟒蛇爬过的痕迹形成的沟壑，上面的泥土比周围的要黑许多，还散发着一股令人生厌的味道。
白玖一手撑着旁边的树，一手捂着鼻子干呕。
他的脸色煞白，由此见得，这沟壑之中是有多臭了。
亓官芮掏出自己的手帕捂着鼻子，手帕的厚度再加上手帕上的淡淡香气，倒是能帮亓官芮隔绝许多臭味。
“小卓……”
亓官芮从怀里又掏出一张手帕，“卓”字刚刚吐出口，便见卓翼宸和文潇正认真的探查着情况，她便止住了话语。转而看向白玖，上前两步，将手帕递过去，“用手帕捂着口鼻能隔绝些臭味。”
刚刚裴思婧递给了白玖一个橘子，他闻过橘子的味道已经没那么反胃，但周围那股腥臭味依旧霸道的侵蚀着他的嗅觉。
“裴姐姐需要吗？”
见裴思婧一路上都没特别不适的反应，亓官芮一时也不确定她需不需要，只抽出一张手帕问道。
亓官芮的身上常备着手帕，就是怕卓翼宸受伤时只能撕衣服包扎。
没想到现在倒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裴思婧倒也不矫情，伸手接过手帕：“多谢。”
亓官芮浅笑，转过头看向卓翼宸和文潇。
卓翼宸和文潇蹲在坑边细看那泥土，而赵远舟则是躺在树杈上旁观。
“你认不认得这是什么妖作为？”
刚刚文潇用手碰过土壤，上面一股鱼腥味，便由此疑问。
“文潇，你说，大荒的妖怪会一心一意的帮助人类吗？”
亓官芮总觉得赵远舟对于这件事过于淡定了些。
虽然他没有签军令状，但是他和文潇签了一份契约，虽然不知道上面是些什么内容，但总归是有些束缚。
他这种松弛感……
有一种知晓一切的感觉。
在她曾经生活的地方，同胞会帮助同胞，所以大荒的妖怪互帮互助似乎也很说得来。
赵远舟飞身至文潇身前，嬉皮笑脸的：“亓官家的小鬼，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不一定真心实意帮助人类，但我一定是真心实意帮助文潇大人啊。”
亓官芮翻了个白眼，对于赵远舟这个纠正不过来的称呼已经无所谓，她只当这人、不对，这妖听不懂人话。
根据她多年来钻研言情小说的经验来看，“你和文潇以前有过一段？”
在场任谁也没想到亓官芮会如此语出惊人。
赵远舟都吓得被口水呛到，咳了两声：“哎哎，话不能这么说……”
“先别说这些了，还记得文潇问你的话吗？”亓官芮朝着文潇努了努嘴，示意赵远舟看一眼文潇。
此时的文潇脸上带着假笑，亓官芮却觉得她下一秒要掏出刀子给赵远舟扎一下。
“咳咳，那我就来看看吧。”
文潇撑着脸上的假笑，说了一句“劳烦”。
……
卓翼宸不知何时站在亓官芮身边，轻声询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文潇和那大妖……”
亓官芮一脸高深莫测的摇了摇食指，“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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