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墨离开的背影,谢茗心中喃喃:这可是你说的,若是没回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但这话的真实度有几分或许只有谢茗自己心中知晓。
深夜,谢茗躺在床上,心间一阵一阵的钝痛,惹得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此时前厅内,谢父谢母都还未曾睡下。
谢母神色担忧,她几乎看着宋墨长大,心里自然也是心疼他的,“你是说砚堂那孩子在万佛寺被围攻了?”
荣国公府自开国皇帝时便跟随着朱家,作为皇帝一派的臣子,在皇帝的授意下一直收集着朝中各派大臣之中的情报。
不过情报组织也不是万能无所不知的,不然便也不会有今日了。
如今皇帝病重,太子已死,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在宋墨进京时,探子便得到消息,他是冲着太子来的,虽不知宋墨是怎么调查的,居然说太子是杀害定国公的幕后真凶,但是谢父依旧是派人去太子府提醒了,可谁知太子还是死了。
或许这就是皇室的骨气吧?
谢父此时面色复杂,“是庆王派的人,估计这孩子是活不过今夜了。”
谢母顿时呜咽着哭出声来,“砚堂这孩子也是可怜,有那样一个爹,逼得他走到这一步。”
不过更重要的当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夫君,这消息我们先压着,能压多久压多久,千万不能让以宁知道。”
想起两个孩子之间的故事,谢父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夫人说的对,以宁那孩子,若是让她知道宋墨的死是庆王和皇后的手笔,怕是要提着剑去索命了。”
谢茗自幼拜师学艺,除了不太爱读书之外,其他的样样都会些,最精的便是剑法。
毕竟请的是武学师傅。
虽说在宋墨弑父杀弟之后谢父便将两人之间的婚约断了,但他心底里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
只不过,一步错,步步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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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寒风凛冽。
阿箐伺候着谢茗洗漱穿戴好,谢茗便准备前往前厅和父母亲一同用早膳。
谁知这冬越发冷了,刚走出门便被冷风吹的打了个颤。
不过更令谢茗在意的是院中怪异的氛围。
方才梳妆时,阿箐便时不时的打量她,有些欲言又止,可又似乎顾及着什么,一直没说。
阿箐是她的婢女,又是从小便跟在她身边,二人关系情同姐妹。
她心中最是藏不住事,此时见阿箐这模样谢茗就知晓这小丫头是瞒了些什么事情。
谢茗脚下走得不疾不徐,她对此并不太好奇,总归最后阿箐都会告诉她的。
走在小径上,谢茗不由得感慨府上的下人格外的尽心,落了满院子的雪都已经被清理掉了。
她记得自己刚醒时,外头的雪也才堪堪停下。
谢茗忽的注意路边的寒梅,上面还落着雪,格外漂亮。
这是娘亲最喜欢的花,于是荣国公府内便种了许多这样的花。
谢茗想起什么,唇角微弯。
若是当年没发生什么意外,或许她和宋墨已经……
想到这,谢茗的神色又黯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