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谢茗及笄礼这日。
府中宾客满席,热闹得很。
京中在朝官员中但凡收到了请帖的几乎都来了。
荣国公府府邸是早年间由皇帝下令将两座府邸合二为一建造的,以示自己对臣子的看重。
谢家的人口不多,住不下这么大的宅院,但皇帝给予的这份殊荣,京中众人都看在眼里。
于是,收到了请帖的几乎都来了,至于官职不够,上不了朝堂之上议事没收到请帖的,大多也送了份礼过来,以求能够让荣国公府上记住他的姓名。
窦府自然也来了。
不过……
想起近日京中传闻,谢茗对窦府的人都喜欢不起来,当然,除了窦昭。
“寿姑。”谢茗的语气亲昵,同时也以这种方式态度告诫着窦府。
窦昭和她是好友,窦府的人看在这点的份上,动她,便要三思而后行了。
毕竟不是人人都得罪得起荣国公府的。
“以宁,生辰快乐。”窦昭脸上挂着笑,一旁的丫鬟手里提着礼物。
谢茗身后的阿箐上前,将礼物接了过去。
说是礼物,但里头装的多半是银票,毕竟往年生辰都是如此。
挑选礼物太麻烦了,于是几人便约定,待生辰时,便为对方准备上好的庄子铺子的地契以及银票过去。
几人一同行商许久,这些银钱还是拿的出手的,更何况,如今的窦昭,说是首富也不为过。
谢茗是及笄礼的主角,谢府就算人口再少,也还轮不到她来招待客人,是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茗这番是为了窦昭过来的。
她如今在京中,除却儿时的几个玩伴之外,便只有窦昭是最要好的朋友了。
赵璋如和苗安素都还在福亭未曾入京。
谢茗拉着窦昭往里间走。
谢母轻笑,看向一旁的谢父,道:“这孩子一早就念着她的好朋友要来呢。”
谢父颔首。
他们家从不限制孩子的交友,只要不是人品道德败坏的那一类就行。
……
后院内,
谢茗拉着窦昭在自己院子外的亭子里坐下。
“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
四周的下人都被遣远了些,又有素心素兰以及阿箐在门口守着,旁人也不会莫名其妙靠近她的院子。
自古以来,有钱能使鬼推磨,窦昭经商头脑一绝,这么些年来,富足程度远超他人想象。
在回京前,两人私下悄悄见过一面。
因着两人都是同类人,说话自然也是直言不讳。
“查到了什么?”
窦昭神色复杂,“皇后和庆王,似乎早就有谋逆的想法了。”
“那他们是不是有刺杀宋墨的计划?”虽然是疑问的句式,但谢茗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只待得到窦昭的肯定。
窦昭默了默,轻轻点头:“是。”
宋墨不过及冠之年,便如此得皇帝看重,这样的人若是不能拉入自己的阵营就只能除去。
而宋墨和她之间的婚事众所周知,而荣国公府又是坚定的保皇党,更何况,荣国公与皇帝之间的情谊深重,这般,心存谋逆之心的人自然更想除去宋墨这个绊脚石了。
毕竟,若不能将宋墨拉拢,日后,他就是太子的助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