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的手还捂在被她偷袭了一下的脸上，见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心中无奈：“真是的……”
看着她的笑脸，卓翼宸根本说不出什么重话。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和小宸天下最最好。”宋清婉习惯性的哄着，全然没注意到少年的耳尖已经通红一片。
宋清婉和往常一样搂着卓翼宸，完全没发觉现在他们已经长大了，这样亲密的行为已经不适合他们了。
而卓翼宸也神使鬼差的并未拒绝。
“你别总是和他们说话……”
“小宸生气啦？”宋清婉歪头看他，笑眯眯的。
卓翼宸撇开头，目视前方，余光却留意着她的行为，闷声回应：“……才没有。”
宋清婉探头，进入他的视野，眉眼弯弯，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印入他的眼帘，闯入他的世界，又或许，不止于此。
“那要不要去玩呀？我跟你说，那边有一片林子，有一只鸟，可吵啦，每天叽叽喳喳的围着一只凶兽转……”
宋清婉眉飞色舞的和他形容着，仿若自己亲眼看见一般，但实际上，她所说的也只是从父母那里听来的故事。
嗯……
这次讲的，她以前说过了。
卓翼宸这么想着，但面上依旧认真听着她说话，眼睛不自觉在她唇瓣流连。
他喜欢听她说话，这么有活力的人应该永远有活力才对。
“对啦，我上次过来的时候认识了一对新朋友！”
宋清婉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你小时候不是经常做噩梦吗？”
卓翼宸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自从某一天，哥哥从外面给他带回来一样东西之后，他再也没做过噩梦，但……
卓翼宸想，或许，其中也有她的功劳。
……
在多年前的某一个平平无奇的一天，
深夜，卓翼宸躺在床上，不敢入睡，害怕梦里的场景，害怕再次做噩梦。
这时候，窗外传来声响，卓翼宸吓了一跳，紧张地攥进被子，看向窗户的方向。
宋清婉从窗外爬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小宸，我睡不着，你睡着了吗？嘿嘿，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呀。”
那是年纪还小，并不注重男女大防，但到底男女有别，卓翼宸扯着被子拒绝了她的请求。
不过宋清婉是那种别人拒绝了就乖乖离开的人吗？
显然不是。
这不，她直接爬上了卓翼宸的床，和他躺在一起。
“你怎么也还没睡啊，睡不着吗？那我给你讲故事吧……”
卓翼宸一直觉得夜晚是那样漫长，这是他睡得第一个好觉。
没有噩梦。
鼻尖甚至萦绕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很好闻。
……
“就是这里！”
湖边，宋清婉指着中央的小岛，上面有一栋别致的建筑物，在整个大荒都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这是宋清婉上次来大荒时发现的地方，上面居住着一对夫妻。
一个是妖，一是人。
哪怕到了如今，宋清婉依旧觉得他们的组合格外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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