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觉得眼前的赵远舟与莫惜弱在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实在相似。
但与之相对的是,文潇在她有限的记忆中,实在不曾遇到过莫惜弱这般特殊的存在。
所以,他会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吗?
文潇有些动摇,但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次。
赵远舟对莫惜弱的忌惮显而易见,文潇仗着莫惜弱在,赵远舟不敢放肆,便也肆无忌惮的提着裙摆绕到了赵远舟的身后。
赵远舟的发生的极好,长至脚弯,油亮如瀑。
妖的妖力可以从他们的头发中体现,赵远舟身为大荒数得上名号的大妖,头发这般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文潇来此却不是为了欣赏赵远舟的头发,她将裙摆放下,蹲下身子便要去撩赵远舟的头发。
“唉唉唉,我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妖怪。”赵远舟偏了偏头,躲过文潇的手。
文晓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火气,抬头便冲着牢房之外玩讹兽的莫惜弱告状。
“阿惜,大妖他欺负我。”
“?”赵远舟素来半眯不眯的眼睛睁大了,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文潇,没想到她居然可以这般颠倒黑白。
莫惜弱也有些惊讶,她自认算不得十分友善纯良,怎么这位小神女反倒看起来真的将自己视作什么亲近的存在?
难不成就因为那一纸契书?
不过这般感觉确实不赖,早知道养一个小姑娘是这般乖软,她当初就该再好好挑一下。
文潇依旧眼巴巴的看着莫惜弱,清清冷冷的人示起弱来确实不同一般。
至少莫惜弱是吃这一套的,于是她似笑非笑的横了赵远舟一眼。
“自己掀起来。”
“?”赵远舟僵硬的转头看向莫惜弱,见她那打定了主意要他听从文潇的意思,只能叹了口气,委委屈屈的撩起了头发。
“唉,素来只闻新人笑,何来旧人哭啊。”
赵远舟眉眼低垂,唱念做打,不似什么凶名远扬的妖兽,反倒像极了爱恨嗔痴的戏子。
只是这戏,做的极烂。
文潇看着赵远舟掀起一边头发后露出来的极为逛街光洁的耳后肌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却没有要他再掀起另外一边。
在赵远舟身后,文潇半撑起身子,一直被她拢在手中的缉妖司令牌顺着她的动作滑落,令牌下面坠着的流苏穗子刚刚好悬在了赵远舟的鼻尖,一晃一晃的,激的赵远舟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咦,缉妖司的令牌。”赵远舟揉了揉鼻子,伸手将令牌掉了个面儿,又百无聊赖的拨着穗子玩儿,让令牌随着他的动作转了一圈又一圈。
“看来范瑛大人答应我的提议了呀。”
“有人教过我,来而不往非礼也。说吧,你要什么。”
文潇淡然一笑:“小卓来找你做什么?”
“咦,小卓~”赵远舟撇了撇嘴,若有若无的斜了莫惜弱和文潇一人一眼,阴阳怪气:“一个平平无奇的平庸男子,有什么好关注的。”
还怪讲究公平的啊。
莫惜弱将讹兽放回地上,拍了拍小兔子的屁股,让她回自己的牢房后,看向赵远舟,笑得温柔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