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资格。

渡姝“不帮。”

一道醇厚红酒音在室内坚定地响起。

渡姝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拨弄着聊天界面，没抬头，面前站着的丁程鑫紧捏着拳，英眉间满是怒气。

丁程鑫“你有必要这么针对我吗？”

渡姝“我才没有针对你。”

她手指一滑，退出界面，然后点进苏新皓给她传过来的文件。

渡姝“如果是狐族，我一定会答应你。”

渡姝“但外族，想也不要想。”

丁程鑫“渡……”

渡姝“我不是第一次告诉你了，要有礼貌。”

丁程鑫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看渡姝不顺眼，自渡姝记忆起，丁程鑫就从来没叫过自己一声姐。

但丁程鑫每次都对她翻个白眼，骂她装货。

丁程鑫气得牙齿咬得嘎吱响。

丁程鑫“你到底想怎样？”

丁程鑫“梵预晓吞并完了小族，就会开始打我们这种大族的主意。”

丁程鑫“要是到那时候再考虑出手，根本来不及。”

丁程鑫“渡姝，蛇族的野心不是你能想象的。”

他依旧直呼渡姝大名。

女人终于舍得按下开关键，将息了屏的手机倒扣在沙发上，缓缓抬眸，对上丁程鑫的视线。

她的眼睛很好看，比丁程鑫的还好看，不愧是狐族的长女。

渡姝“那就到那时候再考虑吧。”

她声音淡淡的，平静得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确实，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答应别人的是丁程鑫，帮别人报仇的是丁程鑫，要出风头的也是丁程鑫。

但很可惜，她叫渡姝，不叫丁程鑫。

丁程鑫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助，这么想掐死自己的这个姐姐。

丁程鑫“你起码是狐族族长的继承人，面对种族政务就这么袖手旁观吗？”

渡姝挑挑眉，走向自己弟弟，然后毫不惧畏地抬头，直视丁程鑫的眼底。

渡姝“你也是继承人。”

渡姝“为什么只有我要学，你应该也要学。”

渡姝“而且都说了是继承人，只要上面还有人，就永远轮不到我操心这些事。”

丁程鑫被气笑了，他舔舔后槽牙，狐狸眼渐渐染上红猩。

男人一把掐住渡姝的脖子，直直将她抵在墙上，渡姝的后背一下撞上墙，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丁程鑫“渡姝，别给脸不要脸。”

丁程鑫的声音压抑得近乎沙哑，每一句话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他咬紧牙关，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不断在心底告诫自己这是自己的姐姐，无论如何也不能下重手。

月光洒在他略显苍白的侧脸上，映照出那纠结而痛苦的神情。

掌心不知何时已经沁出了汗水，却依旧紧紧握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体内那股冲动。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在提醒着他身份与血缘所带来的束缚。

渡姝勾起眼尾，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毫不保留地直直撞进丁程鑫满是愤怒的眸子里。

渡姝“丁程鑫，你还没有资格和我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