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下移时,离仑的目光落在了聆雾半藏在袖子里的手背上。
关节多处泛红,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刮过留下的印记。他掀开聆雾的袖子一看 ,原先戴在手腕上的那木镯子不翼而飞。
这指关节上的红只怕是被人强行掳下镯子留下的印记。
离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直跳,心口有一道无名火。
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连他的东西也敢抢。
正想着时,聆雾猛得从床上坐起来,
离仑微微俯下的身子刚好和弹射起步的聆雾撞了个正着。
“啊——唉——”
“又想干什么!”离仑额头一片红,黑着脸看着面前捂头的聆雾,方才没消下去的无名火现在愈来愈烈。
“做噩梦了 ……”
她压低着声音小声回应,被离仑的低压的声音又吓了一跳。
“梦见什么了。”
聆雾伸手指着自己的额头,小声辩解,“刚才撞这一下,我给忘记了。”
离仑烦躁的闭上眼睛,活了这么多年,少有人能这么刺激他。当然,除了眼前这个。
聆雾扭动着身子靠近了些,像只狡猾的狐狸,双手抱住离仑的腰,顺势贴近。
被聆雾占了满怀的离仑身子一僵,想要将她推开,却发觉聆雾像个赖上他的狗皮膏药。
小姑娘身子又娇气,离仑不敢下手太重,见拉扯不开,只能缴械投降。
得逞的聆雾在他怀里又蹭了蹭,不知是谁的心尖软软,方才的火气消减下去不少。
“你镯子被谁抢走了?”
“也不是被抢。”聆雾从离仑怀里抬起头,看着他:“在白玖那里。”
“为什么在他那里?你给他了?”
见离仑又有发怒的意味,聆雾头一埋,躲回离仑的怀里,语速飞快的辩解:
“当时事态紧急不小心拔下去的我没有把你给我的东西给别人别人也没有欺负我。”
“闭嘴。”
离仑听得头皮发麻,只觉得聆雾像是在念经一般。
“那你还生气吗?”
“本来就没有生气。”
“你胡说。”
感觉到离仑又在伸手捞她,身子又一步向着离仑靠近。当离仑的手真正落在她腰间,没有再移动后她这才明白,离仑在抱她,心里小花慢慢盛开。
“离仑,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离仑:“什么家?”
他哪里有家?
聆雾松开手,在离仑面前安分的坐着,后腰靠着他的手,“回大荒啊,你不回去了吗?”
怎么记忆差得这么多?
“大荒如今不安宁,你没听赵远舟他们说吗?”
“哦,我没太注意。”说完,她抬头又问,“你为什么总是附身在别人身上啊,你的真身呢?”
真身?那具被封印在荒芜之地的真身。呵。
“我还有事要办,真身不方便。”
“那你干脆附身在我身上好了!”聆雾抓着离仑的胳膊很是激动,她不知被附身的危害,只想着可以日日夜夜和离仑相见。
笑脸迎来了离仑的摇头,她追问:“为什么?你厌烦我了吗?大荒也不回,你到底在做什么事。”
“我在找白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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