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场景：玻璃幕墙外正在下太阳雨，顾青衫的工位上堆着建筑模型材料，电脑屏幕显示着未完成的商业空间设计图
顾青衫用肩膀夹着手机，双手在键盘上飞快打字
顾青衫妈我真没空
顾母电话里传来麻将牌碰撞声
顾母晚上七点，华尔道夫酒店顶楼餐厅。
顾青衫钢笔尖戳进速写本
顾青衫又是相亲？上回那个海归博士说我设计费不如他基金收益零头，上上回地产小开让我给他小三设计婴儿房！
顾母啪地推倒牌
顾母这次是正经过日子的。马家独子刚回国，在摩根士丹利做并购的，跟你爸在海南项目上有合作。
顾青衫手一抖碰倒冰美式，咖啡渍在《陆家嘴金融区改造方案》上洇开
顾青衫抓过纸巾擦拭
顾青衫金融男更可怕了好吗！他们眼里只有数字，上周那个基金经理还说我的极简风像毛坯房！
顾母提高声调
顾母顾青衫，你要么自己过去，要么我现在就带着你三岁穿开裆裤的照片去你们公司前台。
顾青衫钻进消防通道跺脚
顾青衫您能不能别总拿黑历史威胁我？我和陆川分手时就说过了，三十岁前不考虑结婚！
顾母突然放软声音
顾母人家特意从苏黎世飞回来的，就呆两周。你爸把西郊那套别墅装修都包给马家了，就当替家里维护客户关系？
安全通道绿光里，顾青衫扯开两颗衬衫纽扣，锁骨下的鸢尾花纹身沾着汗珠。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行业酒会，那个在威士忌吧台帮她挡酒的男人，后颈有粒小痣
顾青衫喉咙发紧
顾青衫马家...儿子叫什么？
顾母哗啦洗牌声
顾母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是正经人家孩子。穿我上次送的那套酒红色西装去，别又套个麻袋就出门。
顾青衫踢消防栓
顾青衫要是再遇到把解构主义说成拆迁队的白痴，我立刻从外滩跳进黄浦江！
顾母轻笑
顾母记得补妆，你熬夜画图的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了。对了，马太太说你设计的银杏叶胸针很别致。
（电话挂断时，顾青衫注意到设计总监办公室百叶窗晃动。她回到工位，发现匿名快递里躺着对珍珠耳钉，和那晚落在酒店的一模一样）
（华尔道夫酒店顶楼餐厅，暮色透过落地窗将大理石地板染成琥珀色。顾青衫攥着鳄鱼皮手包站在雕花铜门前，黑色缎面衬衫下摆被攥出褶皱）
服务生躬身拉开座椅
服务生马先生正在露台接电话，请您稍等。
顾青衫指甲陷进掌心
顾青衫怎么是你？
马嘉祺松开两颗衬衫纽扣
马嘉祺这句话该我问。上周四凌晨三点，有人抓着我的领带说敢告诉别人就杀了你
银色袖扣闪过冷光，与那夜床头柜上的反光重合
顾青衫打翻水晶杯
顾青衫那是意外！
（冰块在波斯地毯上洇开深色水痕，她看见他喉结下方淡红的抓痕——正是自己那晚被酒精模糊的指甲印）
马嘉祺将写满数字的菜单推过来
马嘉祺这是你父亲公司过去五年的负债率。如果下周的并购案失败，你们需要变卖三处不动产才能支付员工遣散费
顾青衫盯着纸面上跳动的数字，想起今早父亲秘书送来的股权转让协议。冰桶里漂浮的柠檬片像沉没的月亮
顾青衫冷笑
顾青衫原来马先生是用这个威胁我父亲卖女儿的？
马嘉祺指尖划过她手背
握住
马嘉祺我要的是女朋友，不是商品
袖口卷起时露出结痂的咬痕，像枚月牙烙在腕骨
顾青衫触电般缩手
顾青衫你们投行现在流行用一夜情发展客户？
（他拇指按在脉搏处的力度与那晚如出一辙。顾青衫眼前闪过酒店套房晃动的窗帘，月光在他肩胛骨投下的阴影像折断的鹤翼）
顾青衫甩开手
顾青衫金融街那么多名媛千金...
马嘉祺打断
马嘉祺她们看不懂你设计的建筑图纸
（侍应生恰时端上主菜。炙烤牛排的血水渗进餐盘凹槽，顾青衫想起那夜自己咬破他下唇时尝到的铁锈味）
顾青衫切割牛排的力度像在锯钢筋
顾青衫就因为我恰好会画图纸？
马嘉祺擦拭嘴角
马嘉祺还因为...
他停顿时长睫毛在眼下投出阴翳
马嘉祺你锁骨上的鸢尾花纹身。
（顾青衫的叉子当啷坠地。那夜他指尖流连在纹身上时，曾呢喃过陌生的名字）
顾青衫霍然起身
顾青衫调查客户女儿的身体特征也是投行培训内容？
马嘉祺按住她肩膀
马嘉祺程沅也喜欢在相同位置纹鸢尾花
（钢琴师突然开始弹奏《月光曲》。顾青衫看见他松开的两颗衬衫纽扣间，银链坠着枚刻有“CY”字母的戒指）
顾青衫声音发颤
顾青衫程沅是谁？
马嘉祺抽出支票本
马嘉祺这不重要。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立刻注资你父亲的公司
（顾青衫抓起红酒杯泼过去。酒液顺着他的下颌流进衬衫，在白色衣料上绽开血似的花）
顾青衫去找个纹身师复制十个程沅吧！”
（她冲出餐厅时高跟鞋卡进电梯缝隙。马嘉祺追来时递来的手帕上，绣着与戒指上相同的花体字母CY）
顾青衫推开防火门
顾青衫马先生对替身游戏真是执着
马嘉祺在安全通道拦住她
马嘉祺程沅已经死了，车祸。
（应急灯绿光里，他瞳孔像两潭结冰的湖。顾青衫突然想起财经报道里提过，三年前马家独子的未婚妻死于车祸）
顾青衫如果我不答应呢？”
马嘉祺抽出领带缠住她手腕
马嘉祺你父亲抵押了祖宅。
顾青衫你这是勒索！
马嘉祺的拇指重重擦过她湿润的唇角，空气里漂浮着血腥味和雪松香。
马嘉祺掐住她下颌
马嘉祺你对我难道没一点感情吗？
指腹碾过她咬破的下唇
马嘉祺那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青衫睫毛扑簌如垂死蝶翼
顾青衫我...
喉咙里滚动的颤音暴露心跳 那夜零碎画面突然侵袭——他后背被抓出的血痕，混杂着喘息声的公式演算，以及自己跨坐在他腰间时脱口而出的“黄金分割点在这里”。 马嘉祺突然啃咬她耳垂
马嘉祺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手掌探进衬衫下摆
马嘉祺你说我的喉结像哥特式拱顶，说我的腰线是柯布西耶模数…
顾青衫别开脸
顾青衫我们只是...
（喉结滚动咽回"一夜情"三个字）
（他突然咬住她耳垂，疼痛混合着记忆呼啸而来——那夜她也是这样在他肩头留下牙印）
马嘉祺含住她颤抖的喉结
马嘉祺撒谎。
手掌贴上她后背
马嘉祺你这里...
指尖划过脊椎第三节
马嘉祺每次说谎都会绷直
顾青衫的膝盖开始发软，五天前他就是在这发现这个秘密后，把她困在酒店落地窗前逼出了真话）
顾青衫放开…
被他掐着腰提起来按在墙上
马嘉祺撕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
顾青衫推他胸膛
顾青衫你和程沅也玩这...
马嘉祺程沅从来不敢咬人
盯着她锁骨渗血的牙印笑出声
马嘉祺你比她有趣多了。
（顾青衫突然僵住。他颈间晃动的银链从领口滑出，吊坠里嵌着的女孩照片在警报器红光中忽明忽暗——杏眼，泪痣，与她有七分相似的轮廓）
顾青衫扯断银链
顾青衫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链扣划破掌心，血珠滴在程沅的照片上
马嘉祺舔去她掌心血迹
马嘉祺吃醋了？
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
马嘉祺摸到这道疤了吗？三年前程沅开车撞护栏时，我徒手把她从变形的车门里扯出来。
（掌心下的皮肤有蜈蚣状隆起，顾青衫突然想起财经新闻里马家继承人遇袭的报道。原来那道致命伤口，是他为救别人留下的）
顾青衫眼眶发酸
顾青衫所以你现在要我来补这个窟窿？
扯开他衬衫露出心口纹身——崭新的鸢尾花覆盖着"C.Y"的旧痕
马嘉祺突然发狠吻她
马嘉祺你该庆幸自己长得像她
从她唇间尝到咸涩泪水
马嘉祺但比她聪明，比她有野心...
撕咬她颈侧动脉
马嘉祺在床上也更…
（顾青衫的巴掌被他截在半空。警报器突然轰鸣，喷淋系统暴雨般浇透两人。湿透的白衬衫下，她胸衣肩带还留着那夜被他扯断的缝线）
马嘉祺湿发贴在额角
马嘉祺承认吧
抓着她的手探向自己皮带扣
马嘉祺那天早上你装睡时睫毛颤了十七下。
顾青衫浑身发抖。那夜宿醉醒来发现枕着他手臂，确实数着他喉结颤动的频率装睡了20分钟
马嘉祺抵着她额头喘息
马嘉祺跟我试试
掏出手机播放录音——潮湿的喘息混着她的呜咽
马嘉祺听清楚了吗？这是你说'别停'的第28遍。
（消防门突然被撞开，穿深蓝制服的保安愣在原地。马嘉祺抓起她手腕冲出后厨通道，沾着奶油和草莓酱的餐刀在逃生梯上——
顾青衫甩开他的手
顾青衫你简直...
马嘉祺抵着她额头喘息
马嘉祺答应我。做我女朋友。
马嘉祺明天搬来我公寓。或者我现在就让你爸收到通知。
顾青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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