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集：雾中迷途与倔强的小拳石
雾泽湿地与岚脊山脉的交界处，空气里总飘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空橙背着半满的背包，踩着没过脚踝的草甸往前走，鞋面上早已沾满了深褐色的泥点。小葵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弯腰把被露水打湿的裤脚往上卷，她的粉色背包上还别着刚买的“雾泽湿地探险指南”，封面上画着一只探头探脑的沼王。
“按地图说，穿过这片碎石区就能看到磐石镇的塔尖了，”空橙对照着图鉴里的电子地图，指尖划过屏幕上代表山脉的灰色区块，“可这雾怎么又变浓了？”
话音刚落，前方的白雾突然像被搅动的牛奶，翻滚着让出一条通路。一块半埋在土里的岩石“咔嗒”一声动了动，紧接着，更多的碎石开始轻微震颤，仿佛地下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小葵下意识地把波克比抱得更紧，巴大蝶（昨天绿毛虫进化后）则紧张地扇动翅膀，停在她的肩头。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从雾里传来，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发颤。空橙迅速放出浪鳞鱼，小家伙刚现身就警惕地绷紧了尾鳍，透明的鳃盖快速开合着，感知着周围的水流气息——在这片干燥的碎石区，它能调动的水汽比湿地里少了一半。
随着雾气散开，一只圆滚滚的灰色宝可梦出现在他们面前。它的身体像块被打磨过的岩石，脑袋是方正的立方体，两条粗壮的胳膊垂在身侧，拳头大得几乎和脑袋一样宽，正是岩石与地面系的小拳石。它的眼睛里闪烁着警惕的红光，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显然把这两个外来者当成了威胁。
“是小拳石！”小葵掏出自己的图鉴，屏幕上立刻跳出数据，“岩石/地面系，特性是坚硬脑袋……被水系克制，但它的防御力好像很高！”
空橙还没来得及回应，小拳石已经猛地抬脚，朝着最近的一块足球大的石头踹去。那石头“嗖”地飞向浪鳞鱼，带着破空的风声。
“浪鳞鱼，高速移动躲开！”
浪鳞鱼的身体瞬间化作一道浅蓝色的残影，堪堪避开飞来的石头——那石头砸在身后的岩壁上，“啪”地碎成了三块。空橙心里一紧：这力道，要是被直接打中可不得了。
“小拳石，看来你把我们当敌人了，”空橙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腰间的精灵球，“但我们不想打架，只是路过这里。”
可小拳石像是没听懂，它愤怒地跺了跺脚，突然抱住脑袋，身体蜷缩成一个灰色的石球，“咕噜噜”地朝着浪鳞鱼滚了过来。石球转动时带起一阵碎石雨，地面被碾出一道浅浅的沟壑——这是它的拿手技能“滚动”。
“用水枪打断它的旋转！”空橙喊道。
浪鳞鱼从嘴里喷出一道水流，精准地打在小拳石的石球上。但水流撞上岩石的瞬间，只溅起几片水花，小拳石的滚动丝毫没有减速，反而因为被激怒而更快了。
“好硬！”小葵惊呼，“它的外壳好像能挡住水系攻击！”
空橙盯着小拳石滚动的轨迹，发现它每次撞到障碍物转向时，石球的转速都会短暂变慢，露出底部一块颜色稍浅的区域——那里或许是它的弱点。
“浪鳞鱼，绕到它侧面！等它撞向那块尖岩时，用水枪攻击它的底部！”
浪鳞鱼立刻领会，灵活地绕到小拳石的侧后方。果然，小拳石没能及时转向，“咚”地撞在一块尖岩上，石球的转速骤然下降，底部那块浅灰色的软甲暴露无遗。
“就是现在！”
浪鳞鱼的水枪这次凝聚了更强的力道，水流像根细针，精准地刺向小拳石的弱点。
“拳石——！”小拳石痛得叫了一声，石球猛地散开，它捂着肚子后退两步，眼睛里的红光更盛。它突然双臂高举，狠狠砸向地面——“岩石封锁！”
周围散落的碎石突然腾空而起，像一群被操控的蜜蜂，朝着浪鳞鱼聚拢过来，眼看就要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石笼。
“凯西！”空橙几乎是本能地抛出了另一个精灵球，“用瞬间移动带浪鳞鱼躲开！”
红光闪过，凯西浮现在半空，它闭着眼睛，眉头却微微皱起，似乎在集中精神。淡蓝色的超能力光晕瞬间包裹住浪鳞鱼，就在碎石即将合拢的前一秒，两只宝可梦凭空出现在三米外的空地上，碎石“哗啦”一声落在它们刚才的位置，堆成了一个小小的石堆。
“成功了！”小葵拍了下手，又赶紧捂住嘴——生怕打扰到战斗。
凯西完成瞬移后，轻轻晃了晃脑袋，像是有些疲惫。它瞥了一眼空橙，又把目光转向愤怒的小拳石，第一次主动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空橙心里一动。这只总在睡觉的凯西，刚才居然在没有明确指令的情况下，准确判断了该带谁瞬移。
“小拳石已经在硬撑了，”空橙观察着对手，小拳石的呼吸变得粗重，拳头也在微微发抖，“浪鳞鱼，最后一次水枪，瞄准它的肚子！”
浪鳞鱼深吸一口气，调动起周围所有能感知到的水汽，喷出一道比之前粗了一倍的水流。这一次，小拳石没能躲开，被水流狠狠砸中腹部，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最终“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脑袋耷拉着，眼睛里的红光渐渐褪去。
“它认输了。”空橙松了口气，收回了浪鳞鱼和凯西，从背包里掏出一块岩系宝可梦爱吃的“硬化能量方块”，慢慢走到小拳石面前，“对不起，打扰你了。这个给你。”
小拳石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闻了闻能量方块，犹豫片刻后，用爪子把方块扒拉到自己面前，小口小口地啃了起来。它的动作不再那么有攻击性，甚至在空橙转身时，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裤腿。
“原来它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地盘啊，”小葵走过来，看着小拳石，“这里的雾是不是也是它弄出来的？用来阻挡陌生人？”
空橙点点头。他注意到，随着小拳石的情绪平复，周围的雾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远处的天际线上，一座灰色的石塔尖正刺破云层——那正是磐石镇的标志。
“走吧，”空橙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去磐石镇看看，据说那里的道馆馆主，能用小拳石打碎整座岩壁呢。”
小拳石抬起头，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突然用拳头在地上敲了三下，像是在说“一路顺风”。空橙回头挥了挥手，心里突然觉得，岚域的宝可梦，好像比图鉴里描述的更温柔，也更有脾气。
第5集：磐石镇的石塔与凯西的梦
磐石镇的石塔比想象中更高。当空橙和小葵走到镇子入口时，仰头才能看到塔尖——那塔是用整块灰黑色的岩石砌成的，塔身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刻痕，阳光照在上面，像给古老的石头镀上了一层金边。
“镇上的人说，这座塔已经有三百年了，”小葵啃着刚买的岩石形状饼干，含糊不清地说，“是以前的人用来观测岚脊山脉的‘岚风’的。”
磐石镇的街道是用平整的石板铺成的，两旁的房子都是石墙石顶，连窗户框都是用打磨过的矿石做的。镇上的居民大多穿着耐磨的工装，手里不是拿着凿子就是扛着矿石袋，打招呼时嗓门洪亮得像敲石头。
“先去宝可梦中心吧，”空橙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开始往石塔后面沉，“让浪鳞鱼和凯西休息一下，顺便问问道馆的事。”
磐石镇的宝可梦中心比始芽镇的大得多，大厅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水晶矿石，里面流动着淡淡的蓝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乔伊小姐正在给一只受伤的大岩蛇包扎，她的头发是少见的银灰色，说话时带着岩石般沉稳的语调：“你们是来挑战道馆的吧？石馆主今天在道馆，不过他有个规矩——挑战者必须先通过‘岩石试炼’。”
“岩石试炼？”空橙好奇地问。
“就是后院那堆测试石，”乔伊小姐指了指后门，“能搬动最上面那块半吨重的石头，才有资格进道馆。石馆主说，连石头都搬不动的人，不配和他的宝可梦对战。”
小葵吐了吐舌头：“半吨？那我肯定不行……空橙，你要不要试试？”
空橙犹豫了一下。他从小在湿地帮家里搬芦苇捆，力气比同龄人大些，但半吨重的石头……他摸了摸腰间的精灵球，凯西的球里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像是在鼓励他。
“我明天试试吧。”
傍晚，两人坐在宝可梦中心的露台上，看着夕阳把石塔染成橘红色。小葵把巴大蝶和波克比放出来，巴大蝶正兴奋地练习“空气斩”，翅膀扇出的气流吹动了小葵的发梢；波克比则坐在地上，用小短手给巴大蝶递能量方块。
空橙放出了浪鳞鱼和凯西。浪鳞鱼立刻跳进露台边的水缸里，欢快地转圈，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空橙的袖子；凯西则像往常一样，浮到栏杆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凯西真的一直都在睡觉吗？”小葵托着下巴，看着凯西，“它会不会累坏啊？”
空橙也有些担心。他轻轻碰了碰凯西的翅膀，小家伙的羽毛很软，带着点微凉的温度。凯西没睁眼，却用头蹭了蹭他的手指，像是在说“没事”。
这时，一个背着帆布包的老爷爷走了过来，他的包上别着很多矿石徽章，其中一枚和道馆徽章很像。老爷爷看到凯西，眼睛一亮，凑过来说：“小伙子，你这只凯西很特别啊。”
“爷爷您认识凯西？”空橙连忙让开位置。
老爷爷蹲下来，仔细观察着凯西：“我以前是石馆主的助手，见过不少超能力系宝可梦。你看它的眼皮，是不是在轻轻动？”
空橙凑近一看，果然，凯西闭着的眼皮在微微颤动，像是在做什么激烈的梦。
“超能力系的宝可梦，很多都靠睡眠来锻炼能力，”老爷爷摸了摸胡子，“石馆主年轻时有只勇吉拉，以前也是只总睡觉的凯西。有一次山崩，石馆主被埋在石头下，那只凯西突然醒了，用念力搬开了半座小山的石头——从那以后，它就再也没睡过那么久了。”
空橙心里一震。他想起收服凯西时，它虽然调皮地用瞬间移动躲水枪，却从来没真正伤害过浪鳞鱼；今天在雾里，它又准确地用瞬移救下了浪鳞鱼……这只总在睡觉的小家伙，或许并不是真的在偷懒。
“它在梦里练习对战呢，”老爷爷笑着说，“你看它的爪子，是不是在微微用力？这是在模拟念力的发力方式。”
空橙果然看到凯西的小爪子在轻轻蜷缩，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随着它的动作，泛起了一圈圈淡蓝色的涟漪。
夜深后，空橙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悄悄走到露台，月光下，凯西还浮在栏杆上，但这次，它周围的小石子都悬浮了起来，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型——像是在模拟某种防御姿态。
“原来你一直在努力啊。”空橙轻声说。
凯西猛地睁开眼睛，红色的瞳孔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它看了空橙一眼，突然用念力举起一颗小石子，轻轻放在他的手心，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只是这次，它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点。
空橙握紧那颗带着凉意的石子，突然觉得和凯西之间，好像多了一条看不见的线。他抬头看向石塔，塔尖在月光下沉默地矗立着，像是在等待明天的挑战。
“明天，我们一起加油吧。”空橙对着凯西的精灵球轻声说。球里传来一阵清晰的震动，像是在回应他的约定。
第6集：凯西的觉悟与磐石徽章
清晨的磐石镇，空气中飘着矿石燃烧的硫磺味。空橙站在道馆后院，仰头看着那堆传说中的测试石——最上面的那块石头足有半人高，表面粗糙，布满了风化的纹路，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小子，想好了？”石馆主站在旁边，他穿着厚重的矿工服，皮肤黝黑得像被烟熏过，手里拄着一根石制拐杖，杖头刻着一个小拳石的图案，“搬不动就趁早回去，别浪费时间。”
小葵站在院门外，紧张地攥着拳头：“空橙，不行就别勉强！”
空橙深吸一口气，走到测试石前。他蹲下身子，双手扣住石头底部的缝隙，指尖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他想起小时候搬芦苇捆时，爷爷教他的诀窍：“别用胳膊硬拽，把力气沉到腰上，像把自己变成一根撬棍。”
“喝！”空橙猛地发力，腰腹收紧，双臂向上抬起。测试石纹丝不动。
石馆主嗤笑一声：“我就说……”
话音未落，空橙突然感觉到腰间的凯西球传来一阵温热的震动。紧接着，一股微弱但清晰的力量从背后传来，像是有人在轻轻推他的后背。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凯西的念力！
“再来！”空橙咬紧牙关，再次发力。这次，测试石居然被抬起了半寸！虽然只有半寸，但足以让石馆主的眼睛瞪圆了。
“有点意思，”石馆主收起了嘲讽，“看来你和你的宝可梦，不止有点力气。”
测试通过。空橙跟着石馆主走进道馆，小葵则在外面等着。道馆内部像是一个巨大的采石场，地面是凹凸不平的岩石，四周堆放着半加工的矿石，正中央的高台上，一只体型修长的宝可梦正浮在半空——它穿着白色的紧身衣，胡须像银色的丝线，额头上的红色圆点闪着微光，正是勇吉拉。
“道馆赛规则：一对一，直到一方失去战斗能力。”乔伊小姐作为裁判，举起了红白信号旗，“比赛开始！”
“勇吉拉，幻象术！”石馆主率先下令，声音洪亮得像敲钟。
勇吉拉双眼一凝，空橙脚下的岩石突然“咔嚓”一声裂开，几块碎石腾空而起，像导弹一样朝着浪鳞鱼飞去。
“浪鳞鱼，高速移动避开！”
浪鳞鱼的身体化作一道浅蓝色的残影，在碎石间灵活穿梭。它突然转身，对着勇吉拉喷出一道水枪，但勇吉拉只是抬手一挥，就用念力在身前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水流撞在屏障上，瞬间溃散成水珠。
“超能力系的念力能偏转物理攻击，”空橙皱起眉，“浪鳞鱼，用水枪攻击地面，制造水雾！”
浪鳞鱼立刻照做，水流打在岩石地面上，溅起大片水雾，模糊了勇吉拉的视线。
“没用的！”石馆主冷笑，“勇吉拉，用感知锁定目标！”
勇吉拉闭起眼睛，额头上的红点亮得更盛。即使在水雾中，它也准确地锁定了浪鳞鱼的位置，猛地抬手——浪鳞鱼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像是被无形的墙困住了。
“糟了，是念力束缚！”小葵在台下急得直跺脚。
浪鳞鱼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空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浪鳞鱼很快就会失去体力。
“凯西，该你了！”空橙抛出另一个精灵球，“交换！”
红光闪过，凯西出现在勇吉拉面前。它刚现身，就被勇吉拉的念力牢牢锁住，身体在空中动弹不得。
“凯西！”空橙大喊。
勇吉拉的念力比小拳石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凯西的身体被勒得微微变形，发出痛苦的“凯……西……”声。石馆主嘴角上扬：“超能力系对超能力系？你的凯西还没进化，根本不是对手。”
空橙看着凯西痛苦的样子，突然想起昨晚月光下，它用念力举起小石子的样子；想起在雾里，它毫不犹豫地瞬移救人的样子；想起这一路上，它虽然总在睡觉，却从未真正拖过后腿。
“凯西，我知道你能做到！”空橙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坚定，“不是为了赢，是为了我们一起走过的路！”
这句话像是一道电流，击中了凯西。它猛地睁开眼睛，红色的瞳孔里映出空橙焦急却信任的脸，映出勇吉拉冷漠的表情，映出周围那些沉默的岩石——像极了昨晚它在梦里练习时的场景。
“凯——西！！”
一声清亮的尖叫划破空气，凯西的身体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蓝光。这光芒如此强烈，连勇吉拉的念力都被震开了一道缝隙。凯西抓住这瞬间的机会，发动了瞬间移动——不是逃开，而是直接出现在勇吉拉的身后！
“什么？！”石馆主猛地站起来。
凯西双掌推出，一股比之前强了数倍的念力波狠狠砸在勇吉拉的背上。勇吉拉踉跄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只看似弱小的凯西能爆发出如此强的力量。
“就是现在！凯西，连续念力！”空橙大喊。
凯西没有停顿，它的身体在空中快速闪烁（瞬间移动），每出现在一个位置，就对着勇吉拉推出一道念力波。蓝光与灰影在岩石场地上交织，念力碰撞的冲击波让地面都在微微震动。勇吉拉虽然强大，但在凯西出其不意的速度和爆发下，渐渐落入了下风。
“勇吉拉，用未来预知！”石馆主试图挽回局面。
勇吉拉闭上眼睛，额头上的红点开始闪烁，似乎在预判凯西的下一步动作。但凯西这次没有按常理出牌——它突然停止瞬移，悬浮在勇吉拉面前，用念力举起周围散落的碎石，组成一个巨大的石球，朝着勇吉拉狠狠砸去！
这是它在雾里从那只小拳石身上学来的技巧，此刻却被它用念力完美复刻。
“砰！”石球砸中勇吉拉，激起漫天烟尘。当烟尘散去，勇吉拉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能力。
“勇吉拉失去战斗能力！”乔伊小姐举起信号旗，“胜利者是空橙！”
凯西落在空橙身边，累得翅膀都在发抖，却倔强地昂着头，用头蹭了蹭空橙的手心。空橙蹲下来，轻轻抱住它（凯西的身体很轻，像一团云），感觉眼眶有点发热。
石馆主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徽章——那徽章是用土黄色的灵晶制成的，形状像一块被拳头打碎的岩石，中间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
“这是磐石徽章，”石馆主的声音不再冰冷，“你和你的凯西，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我和我的勇吉拉。记住，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靠进化得来的。”
空橙接过徽章，感觉它沉甸甸的，像是握住了凯西刚才爆发的力量。他看着凯西，突然笑了：“以后别总在梦里练了，我们一起在现实里打遍岚域，好不好？”
凯西眨了眨眼睛，第一次主动用念力举起空橙的手，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拉钩。
走出道馆时，阳光正好。小葵冲上来抱住空橙：“你太厉害了！凯西也超棒！”巴大蝶在他们头顶转圈，波克比则递过来一块能量方块，像是在给凯西庆功。
空橙把磐石徽章小心翼翼地放进徽章盒，里面现在只有这一枚徽章，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岚域的路还很长，雾泽湿地的晨雾、岚脊山脉的风、沧澜海岸的浪……还有很多风景等着他和他的伙伴们去看。
凯西浮在他身边，这次没有睡觉，红色的眼睛里映着湛蓝的天空，像是藏着一片永远不会褪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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