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萧楚河,不由让萧羽想到了那日被罚跪在御书房外的耻辱,紧接着便想到了义父的死,以及伤心离去的母亲。
明明这一世没有他萧楚河的半点痕迹,可他偏偏要冒出来,一冒头就毁了他的所有计划,抢走了属于他的一切。
萧楚河:“有些话,我劝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毕竟你现在能失去的东西不多了。”
萧楚河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彻底将萧羽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压灭了,他再如何不甘,再是想报复眼前人。可他如今有妻有子,她们便是自己最大的软肋。
他不能失去她们。
萧羽:“是我做的又如何,你难道要因为这一件上不得台面的小事去骚扰父皇不成,恐怕父皇会因此觉得你小题大作。”
雷无桀:“做错的事情还要强词夺理,你简直无耻!”
雷无桀也算是长见识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做了错事,还一脸的理直气壮,好像他做的是什么天经地义的坏事一样。
萧楚河:“看来下个月的俸禄你是不想要了。”
萧楚河轻飘飘落下这句话后,看也不看萧羽那难看的脸色,甩甩袖子,转身就往外走。
弟弟太叛逆,纯属惯的。
顾及父皇,萧楚河不会去做那手足相残的事,但他偏要来惹自己,萧楚河不建议给他点教训。
如今的萧羽可不是孤身一人,他有妻有子,最缺的就是银子。
从小吃过不受宠的苦,萧若瑾便尽可能的保证众多皇子的生活水平,可以说萧羽从小到大就没缺过钱花,因此萧楚河决定让他体验一下一个铜板恨不能掰两半花的日子。
又省出一大笔银子的萧楚河十分开心的回皇宫去了,毕竟再过几天就是他正式被封为太子的日子了,在皇宫里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他呢。
白王府。
自从失手杀死老九后,萧景瑕几乎成为了萧崇的心魔,他几乎每一晚都能梦到老九,甚至有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坐着,脑海中也会时不时滑过老九濒死时那张苍白的脸。
再次被惊醒后,萧崇险些绷不住平日里那温和的表情。
从小到大他给人的感觉都是仁慈温厚的,可这些时日,他却前所未有的觉得疲惫,那日情急之下所做的事成了他的梦魇,也让他再难维持那副宽容人善的面具。
明明装了这么多年仁善的贤王,连他自己都信了,只一夕之间,便让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距离每三年一次的祭祖越来越近了,萧楚河眼看着就要正式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而自己却还在梦魇中苦苦挣扎。
萧崇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他在朝中那样占优势,为什么父皇就是不选择他。
难道他这一辈子都只能屈居人下,仰他人鼻息吗?
可他真的很不甘心,这么多年即使目不能识,他也从未放弃,如今他的眼睛痊愈了,却与皇位再无机会。
如果没有萧楚河,该多好。
萧崇第一次这样不喜一个人的存在。
可偏偏他连让人消失的能力都没有,仙人,又如何是他们这些凡人能够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