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御书房内萧若瑾也在召见萧崇。
自从回到天启以后,这还师父子二人第一次单独相处。
再次直面年轻的父皇,萧崇倍感压力,那颗已然任命的心竟也难得的生出了些恐惧来。
萧若瑾:“你是众皇子中最为稳重的一个,也最像孤年轻时的样子,正因如此,孤那时候才留下了不同的龙凤卷轴。”
萧崇猛的抬头。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父皇……都知道了。
萧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原以为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幻梦,但现在看来,那似乎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自己真的曾经被父皇选择过,只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不师父皇唯一的选择。
想到前世,想到那封出其不意的废帝诏书,萧崇。来由的生出了一股怨气。
以前他总觉得老七过于心狠,明明楚河什么都没做错,他却偏偏揪着不放。
可今时今日他竟然有些理解老七了。
楚河的确什么都没做错,可错就错在明明不想当皇帝,却处处要压他们这些想做皇帝的一头,偏偏如此优秀的他还那样的父皇疼爱。
想起这一世,当他初次得知萧楚河可随意批阅奏折之后的震惊与落寞,那时的他又如何会想到,在上一世,还未成年的萧楚河便可以自由进出御书房,十三岁的时候更是能代替父皇批阅奏折。
他是那样的受宠,受宠到让他们所有皇子如临大敌。
上一世,萧楚河这个名字简直就是众皇子的噩梦,哪怕最终是自己登上了帝位,成了北离的君主拥有了无上权力。可每每午夜梦回之时还是会梦到萧楚河。
他提着象征天子身份的天斩剑,就那么站在自己面前,仅仅只仅仅只是站着,什么都不做,便已让他夜不能寐。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既然有了自己这个真命天子在,又何必留那一条真龙在这世间。
所以他出手了,和当年的父皇一样,明知楚河并无叛逆之心,还是为了那一丝心安。将那杯毒酒递了过去。
他原以为萧楚河死了,一切的噩梦就能结束,可真正的噩梦却才刚刚开始。
父皇当真是方方面面都为楚河想到了。
萧崇:“父皇怪儿臣不放过楚河,可父皇又何曾真正相信过儿臣?在您的眼里,我们这些皇子加在一块都比不过楚河,既然如此,您又何必给我们希望?”
萧若瑾愣住了,这话说的,他提拔他们还提拔错了呗?想当初他父皇那个时期,但凡给青王一个官职,那小子都能乐的三天睡不着觉,换做这一代,给个职位还嫌自己不够重视他们。
萧若瑾:“一个心胸狭隘的帝王又怎配为帝?废帝诏书上字字句句哪一点冤了你?”
萧崇:“可如果不是您太过于偏心,前世老七也不会走到那个地步,您说儿臣心胸狭隘才害死了楚河,可难道不是您的偏爱害死了楚河吗?”
萧楚河:“是啊,父皇是宠我,所以二哥,这一世,你也好,老七也好,不管是谁,都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