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秋高气爽。
而在一个凉爽的清晨,景玉王府的下人纷纷忙碌了起来。
这一日,王府内无论在明在暗的护卫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后院,胡措杨已经被安排在了早已准备好的产房内,几个经过层层筛选的稳婆在偏殿换了干净的衣服并进行了一番严格搜身后,来到了产房内。
中午,胡措杨开始发动。
一墙之隔的门外,萧若瑾持剑立在紧闭的房门前,那些暗卫防不住的人,会由他亲自解决。
其实原本事情不会如此凶险的,萧若瑾事先都和齐天尘说好了,无论他看到什么,都不准跟太安帝说,可钦天监并不只有国师一个人会道法,也不也不是人人都听命他这个王爷的。
也不知道是谁把错杨这一胎身负北离国运的事情给捅出去了。
这不!无论是他那两个兄弟,还是其他仇视北离皇室的敌国势力,都坐不住了。
什么?你让萧若瑾找太安帝帮忙?
呵呵,除非他想把楚河拱手让给那老皇帝。
打死萧若瑾也不干。
楚河可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他绝不可能让给任何人!绝不!
因此,外面打的昏天黑地,而皇宫中的太安帝也只以为这是其他皇子想要对老三动手,故意散布出去的谣言。
北离国运怎么可能会觊觎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身上?就算如此,国师也早该告诉他,不至于到现在也没点儿动静。
此时身在钦天监。观星台之上看似入定的国师,心早就已经飞到了景玉王府。
谁能想到一个身负天道气运的孩子,在散尽一身气运之后,会直接跟北离的国运绑在一起呢?只能说有些人天生便是不凡的。
齐天尘:“王爷,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只怪他如今修为太低,要想不引起更多人注意,他这个国师只能老老实实待在钦天监入定。
是的,就是入定,毕竟之后太安帝因为此事问罪他这个国师,来也有个正当理由啊!
稷下学宫。
原本躺在屋顶上昏昏欲睡的李先生忽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清明无比,全然不像个醉酒之人。
李长生:“这是又做梦了呀?”
他都已经很多年没有梦到萧毅了,可不知为何刚刚的梦那样真实,好像死去了多年的故友就站在自己面前。
可怎么会呢?人死如灯灭,即便轮回归来,样貌性格都不再是曾经那个他了。
李长生:“果然是年纪大了嘛?”
李长生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往嘴里灌了口酒,与此同时,景玉王府内,萧若瑾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剑。
萧若瑾:“尔等再进一步,杀!”
然而能够突破萧若瑾的层层布置走到这里的,又怎会惧怕一个逍遥天境?
看着那形色各异的武器,萧若瑾毫不畏惧地出剑。
即使面对这样多的江湖高手,他也毫无畏惧,因为他最喜欢的儿子把运气分给了自己,这一战,他一定能赢!也必须赢!
外面兵戈相击的声音自是传到了产房内,然而稳婆也好,婢女也罢,又或者是胡措杨这个孕妇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每一个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忙活着手里的事。
她们今日的任务只有一个,便是让景玉王妃腹中的胎儿顺利降生在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