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河病好那日,北离与西域也正式开战,盯着城外隐隐传来的厮杀声,小孩却半点不带怕的,还吵着嚷着要去看。
这次萧若瑾终于不惯着他了,将某个不老实的小家伙按回了床榻上。
无视了萧楚河那可怜巴巴看过来的目光,萧若瑾低头开始写奏折。
他这个对外宣称身受重伤的王爷,也是时候该给天启城去一封奏折了。
由阵法加固的马车三日后成功抵达了天启城,车帘掀开,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翩翩公子缓步下了马车。
姚泽琴手持折扇,眼含笑意的看向城墙上方。
今日齐将军心血来潮跑到天启城外巡查,此刻刚好巡查到了城墙,二人对视片刻后,便又自顾自的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踏入天启城,姚泽琴感受到了许许多多的眼睛正在暗处窥视着他。
他却毫不畏惧,大步向前走去。
姚泽琴是景玉王最亲近的谋士,这件事情天启城人尽皆知,于是当姚泽琴带着萧若瑾的奏折来见太安帝,太安帝并未多说什么。
而在看完奏折上有关乾东城一行的所有事情后,太安帝的神色彻底沉了下去。
西域真是太不安分了,不过有若风和破风军在,他倒并不担心边境战况,反倒是楚河。
看到奏折上所说的,小家伙亲自闯入敌国营帐,亲手斩下主将首级,太安帝心中满满的都是对楚河的担心。
小家伙这么小,萧若瑾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危险的事情,竟然也不看着楚河,就这么放任着他深入敌营!
受伤了怎么办!吓坏了怎么办!
一封加急诏书很快被送到了乾东城萧若瑾的手中,看着洋洋洒洒几千字的训斥,他两辈子加一块儿也没被这么训过。
萧若瑾:“夫人,我好难过……”
萧若瑾直接扑进自家夫人怀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胡错杨回以一个清冷的眼神,素手微抬,直接将萧若瑾推开。
萧若瑾:“夫人怎的也不安慰为夫一句啊?”
胡错杨:“妾身笨嘴拙舌,自是比不得王爷养在外面的妹妹会哄人。”
萧若瑾只迟疑了一秒钟,便迅速入戏,他一把将胡措杨按在床榻上,眼眶发红,死死盯着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
萧若瑾:“你是在生本王的气吗?”
胡错杨:“放开。”
胡错杨试图挣扎,萧若瑾却只将她搂得更紧,像是要将心上人嵌入骨血之中一般。
耳鬓厮磨一阵过后,一场新的戏码再次登台。
胡错杨:“在王爷心中,我终是比不得你心尖尖上的王妃的。”
萧若瑾:“你既已知晓,又何必苦苦纠缠,在本王心中,王妃永远胜过这世间所有的女子。”
萧楚河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了自家阿爹深情款款的向阿娘诉说满腔爱意的一幕。
刚醒的萧楚河又默默地把眼睛闭上了。
哎!早知道他就不这么早醒了,幸亏阿爹阿娘还沉浸在演戏中,没察觉到他醒了,不然可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