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南诀板上钉钉的储君,一个是北离满朝文武公认的北离下一代继承人,本就身份不凡的二人,赌的又是各自国家的一座城池。
在在敲定了赌注,两人之间的赌局也正式开始。
那被扔在桌子上的东珠重新回到了萧楚河手中,少年白皙的指尖捻着那颗莹润剔透的东珠放在面前赏完了片刻,忽然反手一弹,内力包裹着东珠,将四周遮挡的层层纱幔打落,二人的脸就这么暴露在了下方看热闹的百姓以及暗处埋伏着的各方势利人的面前。
敖玉:“这白沙招你惹你了?”
萧楚河:“藏头露尾非君子所为,虽然我不是君子,但也不是那种需要靠白纱遮掩身份的姑娘家,还怕他们看不成。”
千金台外,叶若依坐在茶棚下,虽然离得远些,但萧楚河的声音她却听得清楚。
萧凌尘:“啧啧啧,这萧楚河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叶若依:“世子是在说楚河哥哥,还是在说你自己啊?”
萧凌尘刚想在口嗨两句,忽然就见一颗东珠直直朝他脸砸了过来。
萧凌尘赶忙往后退,却不想撞上了一人的肩头,下一刻,一根长棍稳稳地接住落下的东珠,不小心撞了人的萧凌尘也在下一刻被人一拳砸倒在地。
萧凌尘 :“这长得好看的姑娘家,怎么个个都这么粗鲁啊!”
姬雪:“自找的。”
姬雪说完,收了云起棍,看也不看萧凌尘一眼。坐到了叶若依身旁,与她一起看着千金台上方的赌局。
被迫脸着地的琅琊王世子。只能自己爬起来拍拍那张与自家父亲如出一辙的俊脸,走到叶若依另一边坐下。
萧凌尘:“这白纱是别国的贡品,虽然不像金缕衣那样刀枪不入,却也能挡住各种暗器,他就这么给摘了,也不怕南诀太子在北离出事。”
叶若依:“畏首畏尾,那他就不是萧楚河了,南诀太子应该更担心才对,毕竟他这些时日在天启城闹的动静可不小。”
说着叶若依忽然忍不住笑了,要知道前些日子萧楚河可是好不容易说服了皇帝陛下出了天启城,结果就因为南诀太子的事情,被皇帝陛下找了个借口叫了回来,估计心里正气着呢。
萧楚河的确很生气,他也没想到,几年前在战场上赢了这个太子,结果对方就挑了这么个时候来天启城报复他。
他都做好了在江湖上搅弄风云的准备了,结果连江湖的门槛儿还没踏进去,就被父皇的人叫回来了。
虽然他也知道这很有可能是父皇故意的,故意在提前收到消息的时候不告诉他,假意答应他去江湖再用这个借口把他叫回来,但萧楚河又怎么可能会生父皇的气呢?
顶多就是不搭理他两天。
但不搭理归不搭理,送来的点心还是要吃的。
敖玉.:“明德帝当真宠爱你啊,只是他这么宠你,你怎么还不是太子呢?听闻前朝有许多受宠的皇子,甚至被封为了太子,只是最后的下场都不怎么好啊,不是被帝王忌惮,就是被其他皇子当成踏脚石,若我是你,趁着正得宠,就应该牢牢把权力握在手里,而不是如同你这般正事不干,一心就想着往江湖上跑。”
萧楚河瞥了他一眼,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点心,一边吃一边摇骰盅,忽然,摇得好好的骰盅被他一把甩了出去,刚好撞偏了刺向对面太子的羽箭。
下方的叶若依眼眸一闪,一旁的姬雪瞬间飞身上前接住了落下的羽箭,又出一棍,将骰盅又送到了上方的赌桌之上。
萧楚河:“大还是小?”
#敖玉:“大。”
敖玉说着,便迫不及待揭开骰盅,映入眼帘的点数却令他震惊。
一一三
萧楚河:“你是在找它吗?”
萧楚河一边说一边张开手,白皙的掌心上赫然躺着三枚被动了手脚的骰子。
随着手掌微微用力,那三枚骰子瞬间化为齑粉,被风吹散。
萧楚河:“按照咱们千金台的规矩,被发现出迁是要留下双手的,不过太子千金之躯,手就不要了,不过说好的城池可别忘了,顺便再给我二十万两黄金,就当买你的双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