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仅仅只是设想。心中便是一阵恶寒。
萧楚河:“别愣着了,我的猜测是否是真的,还是要进一步的确认。”
萧楚河善解人意的抬手拍拍对面将军的肩膀,内心别提多得意了。
怎么说他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对于南决人的阴险狠毒也是领教过的,又怎么会冲动行事。
他自然是已经发现了那两人身上的蛊虫,这才来把齐轩叫醒的。
所谓的确认,也只是让齐轩自己去看一眼,免得他看轻自己。
当看到那特殊的容器中不断蠕动着的树脂蛊虫,齐将军的脸色都白了,如果不是萧楚河眼疾手快扶着他,估计整个人已经跪地上了。
萧楚河:“如今及时发现 尚有挽回的余地。”
他这样轻声安慰着,声音极轻极缓,再加上掌心灼热的温度,很好的缓解了齐轩有些激动的情绪。
待到她冷静下来,萧楚河便扶着人坐到了一旁,然后径直走到被绑着的二人面前。
从前萧楚河没少去大理寺围观那些人审问犯人的全过程,各种裤型都见过,只是一直没机会亲身尝试一下审犯人的体验。
这不,眼下正是个合适的机会。
第二日。将士们按时从各自的营帐内出来,集体晨练的时候,时不时便能听到一阵阵哀嚎之声从将军的营帐内传出。
那声音要多凄厉有多凄厉,只是大伙都忙着训练,并无闲心去关注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
按理说,叫得这么惨烈,营帐内的情景一定是一片血肉模糊的,但直到审讯完毕 ,被审讯的二人依旧毫发无伤,只是面色较于旁人苍白了些许。
齐轩:“这也行?”
萧楚河自顾自摆弄着一根银针,他倒是想用别的,可这军营里的都是武器,一个不注意就把人弄死了,他就只能选择用银针了。
针虽然细,却能轻易穿过,每一处狭窄的骨缝,再将内力附着在银针上,保证每一针下去都能让人痛不欲生,偏偏还要清醒着承受。
这其中的诀窍旁人自是看不出的,齐轩就看到萧楚河用银针在这两人身上戳来戳去,偏偏这俩叫的一个比一个凄惨。
他这下子是看出来,对面的少年并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这种神秘感却让他生不起丝毫恐慌,毕竟自他们相识至今,对方一直都是站在北璃一边的,如此,便够了。
只要这一场仗能打赢,便是事后对方接替了他的将军之位,他也毫无怨言。
感受着身后越来越热切的目光,萧楚河没什么不自在的,反而找到了当永安王时的感觉。
那种久违的,被人视作主心骨的感觉。
萧楚河:“这上这上面是所有被种下蛊虫的人的名字,就劳烦将军把他们聚集在一块儿,不过这城内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的眼线,必须想个办法全部处理干净。”
如果可以,齐轩也不想城内有别国的眼线,只是若不以谋略辅助,区区三万将士。如何能守住这国门?
他又看了一眼萧楚河。
少年坐在那儿,正用帕子细细擦着银针,那漫不经心的姿态,莫名的让人安心。
总觉得,有他在,这些都将不再是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