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瑾:“所以哪怕没有这次的事情,老二依然会被父皇责罚?”
清雅的小院里,萧若瑾难得没有练武,而是坐下来听萧楚河讲前朝的事。
也是幸亏他天赋好,只要是楚河教他的东西都能以最快的速度领悟,然后再在日后一点一点地精通。
这还是他第一次清晰地旁观前朝的权力博弈,随着楚河的叙述,他仿佛看到了一盘棋局。
他并不能完全看懂,但却还是忍不住尝试着去弄懂它们。
萧楚河看着陷入沉思中的萧若瑾,轻咳一声,将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然后亲自找了个棋盘,以及黑白两色棋子出来。
随着第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萧楚河的声音随之而来,这一次他解释得格外详细,尽量用萧若瑾能听懂的方式解释着此次帝王与世家、世家与寒门之间的博弈。
渐渐的棋盘上落满了棋子,而这一局,也接近了尾声。
萧楚河:“其实无论怎么斗,最终的赢家都是执棋者。”
萧若瑾:“而我要做的就是不能成为他的弃子。”
只要他还有用,就不会被放弃。
萧楚河:“你不会是弃子。”
萧楚河声音坚定,萧若瑾看向他,对上那坚定的目光,轻笑点头。
入夜,萧若瑾静静躺在床榻上,听着身旁弟弟清浅的呼吸声,却难得的没了睡意。
他张开了手掌,掌心处两颗圆润的棋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白日里的那一盘棋,时不时地便会出现在他脑海中。
他看着一颗颗棋子入局,又看着那些自以为占了上风的棋子被执棋者无情抛弃,忽然想到了自己与父皇立下的五年之约。
五年之后,他也会入局,十年之后,或许他仍然会在棋盘上,又或许沦落为弃子,可为什么他只能是一枚棋子呢。
大概是当下的生活太好了,好到连他也生出了一些旁的心思。
这些思绪搅得萧若瑾难以安睡,他索性也不躺着了,如同第一晚住在宫殿里那般,他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披风,独自走出了寝殿,来到了外面。
微凉的夜风吹在脸上,让他的神思更加清明了。
独自走到白日里练剑的地方,拿起剑,在月下尽情地挥舞着。
这一次,却不再是那些基础的几式剑招。
李长生:“年轻人,急功近利可不好,唯有脚踏实地把每一步都走稳了,才能有以后啊!”
忽然冒出来的声音让萧若瑾的动作顿住,瞬间警惕地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月光下,白衣白发的男子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萧若瑾:“何人?”
却见那远处的身影,眨眼间便来到了他面前,伸手夺过了他手中长剑。
李长生:“是一把好剑。”
他这般评价着,然后,当着萧若瑾的面,轻轻挥出一剑,下一刻,眼前的一块巨石被从中间一分为二,巨石倒地,尘土飞溅。
李长生利落的挽了个剑花,笑吟吟地看向萧若瑾。
李长生:“那小子自己的资质挺好的,就是不太会教人,你这样的不应该一开始就练剑,而是先要弄清楚为何拔剑。”
说罢,他指尖在剑身处一点,竟凭空以内力凝出了剑鞘。
他将剑重新扔回到萧若瑾手中。
李长生:“好好想想,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