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帝:“未来的北离,如何?”
这是他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的事,萧若瑾对上自家父皇迫切的目光,十分理解他的心情,也没有隐瞒。
萧若瑾:“父皇曾经想要实现的,没来得及做的,儿臣都做到了。”
那还是萧若瑾刚刚登基的时候,在寝殿中发现了父皇存放在暗格中的一封书信,那上面,是一个帝王对于北离这片领土的期望。
当时,萧若瑾因为龙封卷轴的事情,很是不安。那时的他,只觉得这个皇位是若风让给他的,坐在这龙椅上,尽管伪装得再镇定,内心也是虚的。
可在看到这封书信,看着那上面字字句句的期待,萧若瑾慌乱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不为别的,只因为在那一刻,他意识到了自己与父皇的相似,连对北离日后的规划都是如此相像。
只是他的父皇比他更成熟,薄薄一张纸上不仅有未来的规划,还有实施的方案。
这也是为什么,重生归来的萧若瑾会让太安帝觉得熟悉,冥冥之中,他也算是做了自己儿子的老师,只不过这一切,萧若瑾并不打算说。
帝王希望旁人对他坦诚,可若真的对帝王坦诚了,就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父皇会因为楚河的优秀看重自己,可若是他知道自己不是他未来看中的继承人,又会做出什么?同为帝王,萧若瑾自认能猜出几分。
父皇看重楚河,未必会看重自己。
对于萧若瑾的回答,太安帝很满意。
太安帝:“有生之年,孤希望能够见一见你口中的盛世。”
萧若瑾:“儿臣定当辅佐父皇,让这盛世提前降临。”
这场父子之间的谈话圆满结束。
回到王府,萧若瑾径直来到了楚河的房间。
应付自家父皇太累,他现在只想陪在儿子身边放松放松。
只是看着小家伙那依旧不见血色的脸,萧若瑾的心脏还是抽疼了一下。
他伸出手,无比温柔地抚摸着那张苍白的脸,眼中是深深的自责。
他记得上次楚河这样虚弱地躺在榻上,还是很小的时候,大雪天,小家伙非得嚷嚷着要出去跑马,结果愣是迷了路。
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
那时候的萧若瑾也如同现在这样自责,他无数次怪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看奏折?如果他当时陪着去了,楚河就不会生病。
还是苏醒过来的楚河将他从那愧疚中拉出来,当时小家伙趴在自己怀里,声音软软地唤着“父皇”,把他的心都给叫软了。
本想故作严厉地责备两句,也被抛到脑后,只一心抱着小家伙哄。
这一哄便是十几年。
直到楚河长大,自作主张去了战场,那几日萧若瑾是吃不下睡不着,直到他的楚河重新回到天启城,看着少年激动的笑容,再看看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有些后悔不该放他去战场上。
明德帝:“有你皇叔在,哪用得着你跑去战场那样危险的地方?”
萧楚河:“儿臣就是想让他们看看,明德帝的儿子不比琅琊王差多少,皇叔能做到的,我这个您一手养大的皇子也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