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渊所在的树林和萧府相距较远,他们到树林时天已大亮,阳光照在地上
凌卿的脚疼痛不已,但她不敢停歇,因为她若是休息一秒就会晚一秒见到暝渊,她一刻都不想再等了,拖着疲惫的身躯不停地赶路
终于在一棵树下看到了暝渊,他靠坐在树下,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
苍梧站在他身边,默默守着他
凌卿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脸上的泪瞬间流了下来
凌卿暝渊,你怎么样?快醒醒,我是凌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似是听到了她的呼唤,暝渊的眼皮微微颤了颤,缓缓睁开
暝渊凌……卿……
看到他醒来,凌卿激动地抱住他,不肯放手
凌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暝渊你抱得太紧了……
凌卿对不起,你没事吧?
暝渊(摇摇头)
白夜看着这一幕,心中很是难过
白夜我们先回去吧
凌卿好
萧府
离越依旧昏迷不醒,但伤口不再流血,脸色也稍有好转,渐渐有了血色
暝渊身上虽然几乎没有外伤,但内伤极其严重,胸口里有很多瘀血,脉象紊乱,情况更加糟糕,他的眉头紧锁,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凌卿(满眼写着心疼)
凌卿决定为他施针,帮他清除体内瘀血
当白夜赶忙上前扶起暝渊,凌卿则缓缓地为他褪去衣衫。那一瞬间,凌卿的视线触及暝渊的后背时,瞳孔猛地一缩。映入眼帘的是密布如织、纵横交错的鞭痕,那些伤痕虽已不再淌血,却依旧触目惊心,仿佛每一道痕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痛楚与折磨。凌卿的手微微颤抖着拿起银针,可面对这满是伤痕的背部,竟一时之间找不到下针之处,心中满是不忍与悲戚。
最终,凌卿还是含泪为他施针,针尖重新刺入往日的旧伤,强烈的痛感让处于昏迷中的暝渊都忍不住痛哼一声
凌卿闭了闭眼睛,掩去了眼中的神情,继续为他施针
暝渊猛地吐出一口血,吐出的血微微发黑,凌卿终于松了一口气
暝渊的脸恢复了些许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缓
凌卿为他盖好被子,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凌卿暝渊,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白夜端着一碗水站在门外,刚好听到了凌卿的话,心中一阵刺痛,但还是敲了敲门
白夜凌卿,喝些水吧
凌卿打开门,接过白夜手中的水,一口气喝完后将碗还给了他
凌卿谢谢你,我想和暝渊单独待会儿
白夜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凌卿守在暝渊床边默默守着他,困意不断袭来,她忍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过了很久,暝渊睁开眼睛,看到了趴在床边熟睡的凌卿
凌卿(醒来)
凌卿暝渊,你醒了,太好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暝渊我没事了
暝渊支撑着想要坐起身,凌卿急忙扶起他,接着一把抱住了他
凌卿暝渊,你知不知道你替我承受诅咒雷劫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暝渊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暝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凌卿你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许一个人承受
暝渊好,我不会再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