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爱了你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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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溪九岁那年，父亲带她去看了全国青年运动会乒乓球决赛。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王楚钦——十五岁的少年站在领奖台上，汗水顺着下颌线滴在金牌上，整个人像把出鞘的剑。
他擦汗时无意间扫过观众席，眼神锐利得让她下意识抓紧了父亲的衣角。
“那是未来的世界冠军。”
父亲轻声说，右手无意识地揉了揉自己退役多年的左肩
许南溪盯着场中央的王楚钦，看他握拳时手臂绷紧的肌肉线条，看他失分时咬住下唇的狠劲。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父亲书房里那些泛黄奖牌的意义。
许南溪“爸，我想...”
“不行。”父亲打断她，声音比平时严厉，“职业运动员太苦了。”
回家的车上，许南溪把脸贴在车窗上。
玻璃倒映出她通红的眼眶，和身后父亲疲惫的睡颜——他左肩习惯性向内侧蜷缩，那是多年旧伤留下的身体记忆。
但有些事情，一旦在心里生了根，就再难拔除。
十二岁生日那天，许南溪在书包里藏了块球拍。
每天放学后，她绕路去社区活动中心，对着发球机练习到管理员赶人。
有次被父亲撞见，她谎称是学校兴趣班。
父亲沉默地摸了摸她磨出水泡的掌心，第二天厨房多了盒进口创可贴。
13岁那年，她在全市青少年赛爆冷夺冠。
领奖时瞥见观众席最后一排，父亲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肩膀抖得厉害。
当晚，父女俩在书房长谈。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父亲指着自己X光片上错位的关节，“不是伤痛，是看着你走我的老路。”
许南溪翻开珍藏的剪报本——全是王楚钦的比赛新闻
最新一页写着“19岁王楚钦首夺公开赛冠军”，照片里他锁骨贴着肌效贴，笑容却意气风发。
许南溪“可是爸”
她指着那片膏药
许南溪“他受伤了还在笑。”
高考结束那天，许南溪收到了北体大录取通知书。
“去吧。”父亲声音沙哑，“但要答应我，疼的时候不许瞒着。”
大一那年全运会，许南溪在混采区撞进王楚钦怀里
熟悉的松木香扑面而来时，她忽然想起九岁那天的领奖台——原来有些仰望，终会变成并肩。
赛后视频通话时，父亲盯着她手腕的绷带看了很久。
许南溪笑着转了个圈
许南溪“看，和你伤的不是同一个地方。”
屏幕那头，父亲红着眼眶笑了。
窗外，成都的夜雨敲打着玻璃，像极了多年前那趟回家的车
凌晨三点二十六分，许南溪猛然惊醒。
胸口剧烈起伏，指尖还残留着梦中九岁时抓住的那颗橘子触感——酸甜的，带着少年王楚钦掌心的温度。
窗外，北京的夜色依旧浓重，只有远处训练局的路灯亮着，在窗帘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她伸手摸向床头，触到的是全运会时缠的绷带，已经拆了一半，边缘微微翘起。
梦太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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