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与雪散又写几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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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东亚运动会体育馆的灯光刺得许南溪眼睛发酸。
她站在场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球拍的胶皮，那种熟悉的颗粒感此刻却无法给她带来丝毫安慰。
肖战“南溪，别愣着，热身了。”
肖战教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沉稳中带着不容置疑。
许南溪猛地回神，小跑着跟上已经走向球台的教练。
她今天特意扎了个高马尾，发梢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
许南溪“肖指，我昨晚又看了一遍朱成竹的比赛录像。”
许南溪一边做拉伸一边说，声音比平时高了一个八度
许南溪“她的反手拧拉挺厉害，我...”
肖战“南溪”
肖战打断她，递过一个球
肖战“先练练发球。”
许南溪接过球，深吸一口气。
球拍与乒乓球接触的瞬间，她感到手腕有些发僵。
第一个发球直接下网。
肖战“放松点。”
肖战皱眉
肖战“你平时训练不是这样的。”
许南溪咬了咬下唇。
她知道自己的问题，这是她进入国家队后的首场正式比赛，而且因为第一轮轮空，直接来到小组赛第二轮。
没有缓冲，没有适应，一上来就是对战世界排名靠前的朱成竹。
更糟的是，她是这次世界杯最受关注的新人之一。
媒体早就在炒作“天才少女”的噱头，社交平台上关于她的讨论已经铺天盖地。
昨晚睡前刷手机时，她看到一条评论：“许南溪？不过是因为国内没人了才让她上的吧？”
比赛前五分钟
许南溪猛地抬头，看到对面朱成竹已经站在球台旁。
那位中国香港选手看上去镇定自若，正在和教练低声交谈，不时点头。
肖战“最后听我说，”
肖战按住许南溪的肩膀
肖战“朱成竹的特点是...”
许南溪“反手强势，正手相对薄弱，喜欢在第三板抢攻。”
许南溪机械地背诵着，这些分析她已经烂熟于心，但此刻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
肖战盯着她的眼睛
肖战“技术你都没问题，关键是这里。”
他点了点许南溪的太阳穴
肖战“把那些杂念清空，就当是在训练馆和我打练习赛。”
许南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跟着裁判走向球台。
观众席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她能听到零星的加油声和相机快门的咔嚓声。
许南溪擦去眉间的汗水，球拍在掌心留下潮湿的印记。
朱成竹的发球像一道白色闪电劈来，她仓促回拍，球狠狠砸在网带上。
“0-4！”裁判的声音刺入耳膜。
场边肖战教练双手抱胸，眉头紧锁。
许南溪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根本不是她平时的水平。训练馆里那个敢打敢拼的许南溪去哪了？
又一个朱成竹的发球。
许南溪判断失误，球擦着拍边飞出界外。观众席传来几声叹息，像细针扎在背上。
肖战举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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