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我带走后,依旧还是下令杀死了剩下的人。
到了他们的所在地,我被绑在外面。
看着他们凌辱着尸体。
我无法再直视,也无法理解他们是何种心态。
伤口在止不住地流血,就连心也无法再承受。
渐渐地,我昏死了过去。
———
当我再次醒来,一切都变了样貌。
我躺在病床上,享受着治疗。
我见到了那个女人,那个令我日日夜夜,都想手刃的仇人。
可她不但不杀我,甚至语气都有所谦卑。
我被这一时的转变有些微愣,但很快,我便感到蛊虫在我的体内。
她走出了房间。
“留着她,这个女人我还有用。”她对门口的手下说道。
我要成为她手中的刀,想到如此,我便想笑,不知是自嘲还是另一种绝望?
不久过后,我陷入了昏迷,陷进了梦里。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父亲母亲,就连谢之也是那么美好,还有那个孩子,留在那儿的孩子。
对孩子的思念使我在梦中惊醒,我不能留在这儿。
惊雷开始响起,像是一把把刀开始刺向我,对父亲的回忆,开始在我脑海中播放,直至父亲的离开。
而我如今,要让我的孩子,也要失去她的母亲。
悔意在我的心中升起,蛊虫像是觉察到了,兴奋在我体内游走。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抹去泪水,闭上眼,假装还在昏迷。
见没有人应,门被打开,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
接着像是在观察我的情况,拨动床单,检查身体,随后又走到桌边拿起笔记录些什么。
过后,又有人走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有效果。”回应的也是位男子。
“她的体质特殊,选这类的蛊虫最不易察觉。过几日,就把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
待他们离去后,我才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体质特殊,不易觉察。”我回想着他们刚才所说的。这是哪类蛊虫呢?
我回忆着外祖母的教导,思考着临界的蛊虫。
“如果这是在边境上,此类蛊虫最不易被人察觉。往往用于军队之人,亦或是习武之人。这类蛊虫看上去与其他蛊虫无异,但往往是不可被忽略的。”
外祖母的话提醒着我。
“娇小而不易察觉是它的特性,用对了能治病,用错了可不只是要人命。”
“祖母,那用错了会怎么样?”外祖母将这个蛊虫封存,继续对我说道。“用错了,是很危险的。”
“曾经有人拿此用到了一场战争之中,不过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外界多以传闻。实则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悔以念想,嗜血如命,使人在清醒状态下,行崩溃之事,求生不能,求死无望,是最清醒的杀人工具。”
“这,祖母,这个小玩意有这么吓人吗?”我看向罐子中的蛊虫问道。
“嗯,此蛊虫不易得。”
“那这个蛊虫怎么解?”我好奇地问道。
“孩子,如若有人真的用了这个蛊虫,你便知道此人必死无疑。此蛊需以人血入蛊,下蛊者也不能活。”
“唯一的解法,便是以下蛊者的血引蛊虫出。若下蛊者已死,那此蛊便不可解。”
“这……祖母,那中蛊之人岂不是?”
“在那场战争中,无一人存活,世人将其称为“疯军”。但当时,却有一个孩子活了下来,他母亲以身引蛊,保他活命。”
“可是不是只能用下蛊者的血吗?”我疑惑道。
“他母亲就是当时下蛊者。”
“这,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
“若想皆中蛊,便要从孩子入手,再以孩子之血,使众人中蛊。以此来完成所谓的大计。”
“祖母,这……”
“小笙啊,中蛊者最终并不会很快的死去,而是在精神折磨中离去,他会回忆起他的所作所为,忆起他所做的,并最终在这痛苦中离去。死亡的原因,也仅仅是外人看来的惊窒而死,实际上,他们所经历的无法言语,此蛊断不可妄然使用。”
“祖母,那还有没有什么解法?”祖母看向我,认真地说道:“让他人杀了他。那也便结束了他的痛苦。”
祖母的话在我耳边回响,如果真的是此蛊,那我也只能用这个办法。
“祖母,为何不能自杀?”
“孩子,在那种状态下,他们的任务只是杀人。”
那我?我开始想要尝试,能否解决自己,但却发现,蛊虫会立刻游动,制止我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