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韩凝轻笑,伸手搂住淮之的脖子往下拉,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淮之有些愣神。许久,手附上唇瓣:
“宗主...”
“三日后,我要见到她在意的人死。”萧韩凝笑得温柔,眼底却冰凉一片。
……
“小师妹,好些了吗?”
“嗯”淡淡一字。
“师妹别不开心啦,我们一起去城池逛逛?”
萧梧锌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大比结束再说”
“大比结束了啊。师妹不知?”
“结束了?”
“对啊。五宗宗主经过商量,决定结束大比。”
...好草率
萧梧锌不知她现在心情如何,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弱者,才需要别人同情。
“师妹?”
萧梧锌轻轻闭眼,看不出情绪。
“不去,无聊”
氾赊点点头:“那师妹方便说一下,你不是只会一首曲子吗?那...”
“倒着吹的”
“哦。对了,师妹。刚有人找你来着”
“找我?”
嘶~找她?不会是之前被她按在地上打的傻子玩意儿吧?还是说是某个被她骂的变态死傲娇?总不能是...不能...吧,他应该进不来宗门吧?
“现在应该在主殿”氾赊伸手往主殿方向指。
……
“萧萧这孩子性格有一些孤傲,还请宗主多多包涵”
周云与系统悄悄吐槽〔她哪是有一些孤傲,亿些还差不多〕
〔宿主,话不能这么说。其实她内心脆弱的很〕
周云回想萧梧锌今日的失态。确实,她只是表面孤高,内心极其脆弱。
〔不过我对时清挺感兴趣的。〕
〔宿主,他有什么意思?〕
周云挑眉,颇有兴致
〔原著中不受天道约束的终极反派,本一身朝气,开朗自信,后期爱上女主,可称得上天下最高修为被自己所废,最后好像看到男女主在一起后承受不了自杀了。嘶...原著作者有病吧。〕
明明书中写“他不食人间烟火,脊背从来自信挺立。少年很爱笑,薄唇勾起,无垠的生气与活力。他的剑斩万物,既斩断了他的情愫,也斩断了他萦绕耳边‘守护苍生’之言。现在的他,只是他。”
就这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阳光开朗大男孩,结局,承受不了男女主在一起,自杀了。不是,到底谁教她这么写文的?
“时小友说笑,她的性格对她未免不好。”
时清淡淡一笑,小崽子还挺受欢迎。
“宗主,听闻有人找我”
没有那股气息,萧梧锌下意识松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她是真不想见他,因为不知怎么面对。
咦,不过你别说,这气息还怪熟悉的嘞。容她好好想想是哪个傻逼。
就在这时,背对着他的男人扭头,唇角微勾:“好久不见”
少年白衣白发,丹凤眼平添几分媚色。黑眸幽深,流露出不竭的朝气。回头勾唇一笑如沐春风。
萧梧锌愣了一瞬,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她很快整理好情绪,一脸冷淡:“好久不见”
时清不由轻笑,总是这样。
萧梧锌走到时清旁边坐下,与邺倬和各长老打声招呼便与时清攀谈起来。
“师父怎有空来?”
“你又想到了那件事。我不大放心 ”
萧梧锌抿唇,被人关心的感觉,很暖,也很讨厌。
“谢师父关心。无碍”
时清叹口气:“你总是这样。你讨厌别人的关心,同时又期望别人的关心。这是心理作用”
萧梧锌垂眸,她知道,她怎么不知道呢。可她就是忘不掉。
“哦,对。你丹田处经常刺痛,要帮忙吗?”
“无碍,不劳师父费心”
时清在萧梧锌胸口处隔空画了个圈,收手,手里似握着什么东西。
丹田处,好像不痛了。
“你觉得这种痛是压制雷劫造成的?”
“是”萧梧锌不置可否的点头。
“历来有谁因为压制雷劫痛的要死”
这个...好像还真没。会痛,但不会疼的死去活来。不过...
谁家好人闲着没事压飞升雷劫啊?
“天道改了你们的记忆。一个蛊虫而已”
提到天道,周云来了兴趣,刚要开口,时清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一脸严肃:
“这话我可以说,但你们不行”
闻言,周云不屑“切”了声,行行行,你最牛。不说就不说,他也没有那么感兴趣。
“只是为何...”邺倬不解,其他人也不解。
“他在培育一个人”
“培育人?”
什么人值得天道篡改整个修真界的记忆。
“改你们的记忆是为了掩盖这条蛊虫”
时清摊手,一条虫子在他手心静静躺着。
周云扫了一眼,脸色有些复杂:
“这玩意儿长得好像...蛆”
蛆?对一行人来说倒是个新鲜词汇。
一旁,时清默默把蛊虫放下,不动声色拿手帕擦了擦手。
你大可说得委婉一点。
“它的名字不记得了,它前期在丹田处生活,后期移到元婴一点点啃食,时间久了,灵根也可能受损。”
不过谁放的呢?答案很明显,可萧梧锌不知。至于为何不知,所有人心知肚明。
“我...徒儿还有事,告辞”
萧梧锌起身欲走,被时清叫坐下去。
“何事?你一天天除了与修炼有关的事还会做什么?”
“想她姐姐呗”周云插话。
“还有跟氾赊出去浪”邺倬接话。
“被发现还不认错”这是大长老
“还整天去内门跑,内门弟子都被她打压抑郁了”这是二长老
“她上次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去邬勒宗跟叶寒他们怼了两个时辰”这是三长老
“她劈秘境”
“她制造噪音”
“……”
他们早就想说萧梧锌了,奈何奈何不了她。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能管住她的人,那当然是...告状,告状,往死里告。
时清挑眉,这些事以萧梧锌的境界不可能被发现。那只有一个原因,她故意的。只是为什么呢?
萧梧锌不做声,又坐回去。懒懒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看着那群叭叭告状的人。
“修炼是为了变强,完成愿望。师父知道的。
我与姐姐多年未见,想念她有问题?有本事你与喜欢的人分别五年,一句关于她的话也别提,一件关于她的事也别想。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晦气。
宗主怎知我与师兄是去浪,而并非做其他事?没搞清情况在这逼逼什么?
我不觉得我有错,为何要认?我不知我有错,那便是没错。
他们太弱,被我打压不很正常?修为高点的自不会被我几句话搞抑郁。
那次是邬勒宗找我麻烦,怼回去有问题?传闻五宗的人极其护短,就是这么护的?那还真可笑。
劈秘境的事我已经道过歉,长老是耳朵不好还是记性不好?
我那是在练习乐器类法器,长老不想听大可不听,没必要在这儿叭叭。
几位之前怎不向我反应这些问题?觉得有人能拿捏我了便往死里告状,那各位还真是贱。我口头上称他一声师父,但我要做的事,他还管不到。”
几人歪头看向时清,时清无奈摊手,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赫然在说“看我干嘛?她说得都对。”
好吧,草率了。
“师父还有事?”
“你...”
“你怎么还有事?一天天说个没完,你不嫌累我嫌烦,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没什么实事拉上你的嘴。说说说有什么说的,烦死人,要烦烦其他人,别搁着烦我。”
萧梧锌吊儿郎当坐在椅子上,反驳他们使她心情舒畅!好吧,夹杂点伺机报复
“师父还有事吗?”
“……没了”
“告辞”
萧梧锌起身回去,徒留几人大眼瞪小眼,被看得最多的就是时清。
“看我干嘛?我这个师父在她面前一向没什么威严。”
至于她前面表现的乖顺,大概是分别将近两年后见面的一丝丝思念?
管他呢,反正他只负责教她修行与人情世故。或许有时会提一嘴怎么做人,她从没听过就是了。也不是不听,嘴上说不听,但每次都乖乖照做。
想到这,时清不由轻笑出声。
……
“师妹,师妹,谁找你?”刚出主殿,氾赊就赶紧凑过去。
“我师父”
“你师傅?不是宗主吗?”
“不是”
她此生只认一个师父,那便是时清。
“哦,对,这个给你”
萧梧锌摊开手,是两枚空间戒指。
“师妹给我这个干嘛?”氾赊接过戒指,思索萧梧锌为什么要送他礼物。
“生辰礼,另一枚劳烦师兄转交给三师兄 ”
氾赊惊觉,对哦,昨日是他和沐九生辰来着。他前日晚上还与沐九抱怨五宗不近人情,每位亲传只能过一个生辰,没想到...
“那就谢过师妹了”
“不谢,上次的事还没处理好,我再去看看,麻烦师兄向宗主禀报”
嗯?不对,她什么时候开始汇报自己的行踪了?
回神,少女已不见踪影。
……
初秋的景色格外美,阵阵风拂过,带来丝丝暖意。暖意只持续一小会儿,天气总是阴晴不定。此刻,天边暖阳褪去,乌云替代了蓝天白云,打开少女心房。
“你怎么又来了?”
萧梧锌不语,毫不客气坐在椅子上。
男子无奈,给萧梧锌倒了杯茶。他单手托腮,有些无语:
“不是我说,你最近不修炼了?隔三差五往我这儿跑”
“砚归晚”萧梧锌手看了眼茶水开口。
砚归晚大脑一瞬间宕机,她叫他名字了?我去,她该不会发热了吧?之前不都叫他傻子玩意儿?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不对。总不能撞到树上傻了吧?
“我师父来了”
“哦。哈?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佛终于舍得回来了?那玩意儿当初一声不吭就走了,现在还回来干嘛?
说的怪好,说什么你性格孤僻,缺爱,他想尽可能帮你,结果呢?在你最敏感那年一声不响走了,关键还是那日你生辰。傻逼东西回来干嘛,怎么不死外面。
他但凡有点心都不能这样对你吧?”
砚归晚对时清总归有些不满。提出多关照萧梧锌的是他,在她愿意敞开心扉时又将她抛下的还是他。傻逼东西回来个球球哦。关键抛下就抛下吧,特娘还非得给人留个心理阴影,还美其名曰,锻炼她。锻炼个锤子哦锻炼。
萧梧锌抿唇,是啊,她记得他答应她可以满足她一个心愿。最终,那个愿望还是没说出口。不过...
那都过去啦,她现在只想好好的面对未来。
眼睛不知何时泛起酸涩,少女压下心中情绪,欲泛红的眼眶硬生生让人看不出任何异常。
……
萧梧锌让氾赊禀报她的行踪是很令人惊讶的。
“她应该不是去处理事情了。”
时清单手托腮,看向屋外。雨淅淅沥沥下着,敲在地面上,空灵中带着不易觉察的悦耳。
“雨天她不会做任何事。”
时清一挥手,眼前浮现出萧梧锌身影,恰巧,砚归晚吐槽他的话尽数入耳。
几人围在一起,面面相觑听着。
时清垂下眼睑,指尖轻敲桌面。确实怪他。他许诺实现萧梧锌一个愿望的。少女那时小心翼翼却又期望的眼神重重敲击在心头。他又一次怀疑,自己好像真的错了。
氾赊看到自家小师妹那明明伤心却又不想被别人看到的可怜神情,有那么一瞬间是想上前抽时清两耳光的。
……
“无事,我也不能,一辈子依仗师父。他那时离开,对我何尝没有好处。”
砚归晚翻了个白眼:“拉倒,别为他开脱,就是他的错...”
萧梧锌打断砚归晚的话,不管谁的错,她不想聊这个话题。这两日,她太过失态了。
“砚归晚”
“你是想让我去见见你师父?”
萧梧锌点头,又摇头:
“刚才是,现在...”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
“我想去看看小阿宛”
砚归晚微怔,小阿宛,絆宛。她的朋友,也就这几个了。之前他觉得,萧梧锌交友好广泛,跟她去哪都能遇到熟人。可现在,他懂了。萧梧锌的圈子从来不广泛。真正与她称得上朋友的,一只手正好数过。不,她应该,交新朋友了。
“犹豫什么?想去就出发啊。”
说着,砚归晚起身朝萧梧锌勾了勾手:
“走吧”
“别忘了...”
“青石醉,记着呢。”
砚归晚双手交叠放在后脑勺,向屋外走去,活脱脱一浪荡公子。
“家里没有,去集市给他们师徒搞点儿。”
少年很洒脱,信步迈入雨中,那一刻,他浑身有光。
……
“为什么,为什么不提醒我带伞!”
砚归晚一脸怨恨盯着萧梧锌,修仙之人又不是神,雨水躲着他们。就算是神,雨也照样滴呀。所以...
萧梧锌眨巴眨巴眼睛,耸了耸肩:
“我以为你知道的。毕竟这么大雨,瞎子才看不到吧。”
‘毕竟这么大雨,瞎子才看不到吧’
噗...
光顾耍帅了,把这茬忘了。
山头……
萧梧锌为已逝的絆宛斟酒。(喝吧喝吧,酒水+雨水)少女坐在墓碑旁,面上无波,又恢复了一贯清清冷冷的做派。
“小阿宛,好歹生前是我朋友,死后怎不给我托个梦。你是...在怪我吗?”
砚归晚见萧梧锌一直念叨着絆宛,索性也倒了杯酒放在墓前,坐到墓碑另一边小声嘟囔:
“看吧看吧,要不是我,你就被人遗忘了。活该!让你隔三差五喂我狗粮,遭报应了吧。”
“你说你俩,葬都葬一块儿了,还有什么遗憾为了?既然没有了,组个团回来呗。回来让我看看妖跟人生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一旁的萧梧锌略显无奈:
“怎么还惦记着孩子”
不怪萧梧锌抱怨。泠尘,絆宛刚在一起时,砚归晚就盼着他俩的孩子。他喜欢小孩子,软糯糯的,可爱。哭了就不喜欢了。
萧梧锌靠在墓碑上,轻轻闭眼。雨水尽数打在身上。
少女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也有些疲倦。
一把伞撑开,替少女挡住了下落的雨滴。
少年蹲下身,施法使少女身上的水烘干。
“萧萧”声音很温柔。
萧梧锌未应声,砚归晚倒是情绪有些激动。
“你来干嘛?”
“她都这样了,你还想干嘛?她最近难得不修炼,让她歇歇吧。”
时清没有回答,握着雨伞的手略微收紧。
萧梧锌似刚听到身边的动静,支撑着站起来。时清见此也起身。
“师父怎来了?”
时清垂眸看着萧梧锌:
“我记得,我答应你实现你一个愿望。”
愿望啊...她当时想让师父陪她四处逛逛的。但...
“我还没想好”
“那就想好再告诉我。”
萧梧锌轻轻“嗯”了声。扬起小脸看着时清:
“原来,师父记得。”
他一直记得,可还是...他真的,好坏...
“对不起”
萧梧锌不再言语,神色一贯冷淡。但时清知道,她很委屈。表情管理,他教她的。
“你不觉得太晚了吗?”砚归晚嗤笑,“时清,你装什么君子。因为你的冲动,泠尘,絆宛师徒死了,整个山头的人,都死了。你又有什么资格道歉?”
他没资格,也不配。
砚归晚抬脚离去,走到时清身旁停下:
“不受天道约束的人,也不过如此。”
砚归晚走了,他们师徒的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一起逛逛吗?”
“嗯”
……
雨天的缘故,街道上人很少。两人并排漫步在雨中,气氛沉闷。
“当年...”
“过去了,就不要提了”声音清冷。这次不是在回避,是真的想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匿于内心深处,永不再挖掘。
“你变了好多”好陌生。
他依稀记得,他刚遇到她,她会笑,肆意张扬,不可一世。
“师父,变得,是你”
她只是不想再被抛弃,干脆把自己封闭在笼子里,不与人相处,自不会被背叛。可偏偏,他打开了那个笼子,又将她踹入深渊。
变得一直都是他。
气氛一下沉寂,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在雨中。
一张符箓迎面而来,撕破寂静,时清拉过萧梧锌躲过,纯色的伞被击落。
男子手捏符箓,一张俊脸满是戏谑。雨水生产了些许雾气。少年氤氲在雾中,看不清模样,只能依稀看出轮廓。
“萧萧”
耳边传来时清的声音。欲拔剑的手收回去。
“他,你动不了”
他是无心宗的人。
无心宗的人受天道庇护,萧梧锌本就不受天道待见,若伤了无心宗的人,怕是又要给她加一些不知情的设定。搞不好哪天就安排个人把她傲骨折了。
啧,讨厌的剧情。
“我无意与你们交战,只不过宗主吩咐...”那男子笑眯眯开口,“宗主吩咐,杀了时清。不好意思喽”
萧梧锌不加掩饰的无语。
大哥,你们宗主似不似傻,杀谁?时清?你6,而且...
“师父,他要杀你”
“嗯,我听到了”
师徒二人一唱一和,云淡风轻的样子给人气个不轻。
“你们能不能别装傻”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是你先演戏的,安冶”
安冶,问清宗小师弟。声音她记得。
萧梧锌是不记不感兴趣的人和物,但没接触的,暂且记一下。这位过几天估计就忘了。
安冶一愣,她这是认为他在演戏?也好,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对他更有利。
时清垂眸看着萧梧锌,她肯定知道安冶不对劲,但...她到底要干嘛?
两人都没反应过来,萧梧锌的剑已指向安冶。
“不管你是谁,惹我,还得掂量掂量”
冰冷的剑指着少年咽喉,留下一道浅浅的血印。
安冶不在乎笑笑:
“杀了我,怕是天道都不准许呢。”
握剑的手一颤,不是因为安冶,是氤氲在雾中的身影。
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此刻站在不远处,隔着雾,她穿着斗篷,看不清面容。但萧梧锌肯定,那就是萧韩凝。
剑从手中脱落,落在地面上溅起水花。
下意识抬脚欲向她奔去,刚迈出一步猛然收回脚步。
萧梧锌蹲下身捡起剑,烦躁揉了揉眉心。
起身,不再看那身影。扯了扯时清的衣袖,示意他离开。
“不去看看她吗?”
安冶同样好奇,朝思暮想的人如今就在眼前,怎不相认?她真的能克制自己的内心?
良久,萧梧锌开口:
“我怕”
她曾说:“到你成年这八年时间,你我不许相认,即使你碰到我,也不许理会。否则,你我,再无瓜葛。”
她真的怕。
可那身影却朝她走来,定在她面前。纤细的手玩弄着她过于长的发。
“有些长了”
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萧梧锌没有言语,低头死死咬着唇。她不能与她搭话,绝对不能!
耳边传来萧韩凝的轻笑声。
“人啊,一旦有了软肋,生死全凭天命。”
萧韩凝的手离开萧梧锌发间,转而勾起她的下巴,迫使萧梧锌抬头。
“锌儿,记住。”
萧梧锌依旧不语,她明白,她若敢开口说一个字,她与姐姐再也别想再见。
倏地,时清将萧梧锌拉到身后。一向笑嘻嘻的男子眸中染上怒意。
“萧韩凝,我是杀不了你,但伤你绰绰有余。”
言外之意,别折磨她了。
萧韩凝轻笑收回手:
“萧简,你认了个不错的师父”
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安冶不知何时离去,雾不知何时散去,雨,也不知何时停了。
“萧jian?”
萧简,大抵是萧梧锌这辈子也不想再听到的名字了。
“师父听错了。”
萧梧锌抬脚离去,时清在后面紧跟着。
萧梧锌不想说,时清也没追问。
“萧萧,人应该有个在意的人,但她不能成为你的软肋。如你姐姐所言,人一旦有了软肋,杀死他(她)易如反掌,除非有绝对的实力,可以保证她不会落入险境。”
“我...徒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