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问诊

医馆内，一老一少对坐而息。老者枯瘦的手腕轻搭在青年脉搏之上，眉头如山峦般深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片刻之后，那青年终于开口，声音打破了室内凝滞的静谧

梦三息“每个人都在时刻坚守着自己的秘密，我有一个朋友，从小和我形影不离，有着共同的饮食结构和人生阅历，相信您看得出来，即便面对大夫的问诊，也不例外，我是过来替他看病的，所以，他到底怎么了？”

“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老者收回手“你觉得你这个朋友先想听哪个”

梦三息“都行，按您想抖的包袱来”

“好消息是，虽然他武功尽失，但却不是中毒”

梦三息“那微不足道的坏消息是”

“坏消息是，虽然他武功尽失，但竟然不是中毒”

梦三息“有横批吗?”

老者也很配合“问诊费结一下”

梦三息“您先尝试挽救他一下行吗？”

老者默默思索一番“你详细说一说，他中毒前后都发生过什么吧？”眉毛紧锁，期待青年的答复

梦三息“越详细越好吗？”

“当然”

梦三息“好”

梦三息“他是个孤儿，十个月到十二个月左右被他的师父捡上了山，据说当时是个春天”

老者实在听不下去了手撑在案上“我按时辰收费的”

于是青年语速飞快的叙述起来

梦三息“他17岁那年，无意间解开了山里的隐藏成就”

青年不经的回忆起来，他还在宗门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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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息“平时下山跟宋寡妇眉来眼去，我们师兄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现在在上山你竟然偷看师姐洗澡，而且还是白天”

梦三息“你为所欲为啊！你猥琐！”

“我没有”一位身形魁梧年龄略长的男人随着青年的动作出了门，与庭院中的弟子们面面相觑

梦三息“你敢说你没找各种机会，下山给宋寡妇挑水”

结果就是这么一问，男人沉默了，又有两位弟子上前站在青年两旁“偶尔还给劈柴呢”其中一个说，另一个也说道“有一天晚上师父没回来，谁都不知道他在哪住的”

“那是爱情”男人急忙辩解道

梦三息“你承认就好”

“但我没偷看你师姐洗澡”边说边摇着脑袋，不屑的开口

梦三息“我刚才从锅炉房出来，就看到你驻足在女澡堂外，目不转睛的望着里面”

听到这话，青年身边的两位同门师弟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眼，笑了

男人有点慌，但面上不显嘴硬道“大中午进过浴室，听见里面有人洗澡，难道你们不好奇吗”

旁边一位师弟说道“不啊，我都中午洗澡，怎么没见你偷看我呀”

另一旁的师弟也附和道“我头发还没干呢”

梦三息“老头”

青年边拍脸边说

梦三息“你不害臊吗”

“等等”男人出言打断“你怎么知道，你师姐在洗澡”

梦三息“还敢反咬”

梦三息“我给师姐烧的水，我当然知道了”

梦三息“现在你百口莫辩了吧”

梦三息“平时教育我们时一脸正气凛然，背地里却下流龌龊！”

梦三息“你为老不尊！”

此刻，男人默不作声，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青年身上。他迈步走下楼梯，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逐渐拉近与他们的距离。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如同无形的压迫，令三人不由得心生胆怯，脚下一滞，险些就要后退。然而，内心的倔强却又驱使他们强行挺直了腰背，试图掩饰那一丝不安

而男人走到了青年面前，缓缓开口“我给你一个机会”

“现在向我道歉，然后去后山，面壁思过三年”

青年略微有些惊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旁边的人开口了“有点严重吧”

梦三息“凭什么”

梦三息“我不道歉”

梦三息“我不去面壁”

可他说完又不敢与男人对视，男人也不恼看着他点了点头最终吐出一个好字

“那就滚下山去吧！”说完掉头就走，青年也慌了，急忙道

梦三息“对不起”

梦三息“可以面壁半年吗”

男人将头又转回来“晚了”便转身离去去，一旁还有个弟子想挽留一下，却又不敢上前

青年站在那里，神情间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惆怅。他的眼眶微微湿润，泪光在眸中打转，却强忍着未曾落下。然而，命运总是如此，有人欢喜有人愁。就在此时，他身边的弟子兴奋得难以抑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里满是雀跃：“恭喜你呀，师弟！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想到办法，可以离开这里了”这一声祝贺虽饱含真诚，却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青年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另一旁的人也激动的开口“之前我为了下山，偷看师父洗澡，被逮个正着都没用”

两人激动地上下摇晃着青年的手，那力道与频率仿佛要将满心的喜悦通过这握紧的掌心传递出去。然而，青年却仿若一尊雕塑，任由他们摇晃，神情淡然，毫无波澜，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