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晚上马嘉祺结束工作回到家，推开门的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客厅的抱枕被撕开，羽毛散落一地，窗帘被扯下半边，茶几上的杂志散落得到处都是，活像被洗劫过。他立刻猜出这是谁的“杰作”了。

马嘉祺（强压着火气，扬声喊道）阿程？丁程鑫？（叫了一声没人应，他心头一紧，快步上楼，推开卧室门，里面空无一人，床铺凌乱。）阿程？

马嘉祺（快步下楼，找到正在厨房收拾的佣人，语气焦急）看到阿程了吗？他人在哪儿？

万能角色佣人：（一脸茫然）少爷，没见到丁先生啊。自从您早上走后，他上了楼，我们就没见他下来过。

马嘉祺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立刻去书房调取了二楼的监控录像。画面显示，下午时分，丁程鑫确实一直待在房间，但临近傍晚，他居然身手矫健地从二楼的阳台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后，头也不回地跑远了。看到这一幕，马嘉祺气得差点把眼前的电脑屏幕锤碎，胸口剧烈起伏。

马嘉祺（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无奈又心疼地叹了口气）唉～这小祖宗……就说了一句重话，至于这样离家出走吗？（他立刻拿起车钥匙和外套）我出去找他！

丁程鑫确实不认路，一个人气呼呼地瞎逛，凭着本能穿过几条街，竟晃到了一片灯红酒绿的酒吧区。他站在一家装修炫酷的酒吧门口，有些茫然地看着进出的人群。

万能角色陌生女子A：（看到丁程鑫精致帅气的脸，眼睛一亮，凑过来）小帅哥，一个人啊？进来坐坐嘛～

万能角色陌生女子B：（也围上来，拉着他的胳膊）来吧来吧，里面可好玩了，姐姐请你喝点东西！

丁程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半推半拉地拽进了酒吧。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闪烁刺眼的灯光和拥挤扭动的人群瞬间将他淹没，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和香水味，让他极度不适。

丁程鑫（捂着耳朵，大声喊）我要出去！我不玩这个！放开我！

万能角色醉汉：（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挤过来，一把搂住丁程鑫的肩膀，力气很大）帅哥……别走啊……长得这么标致，来，陪哥喝点！哥请你！

丁程鑫挣扎着，却被那醉汉和起哄的人强行灌了几口不知名的烈酒。从未沾过酒的丁程鑫瞬间被呛得眼泪直流，喉咙像着火一样，胃里翻江倒海，直接“哇”地一声吐了那醉汉一身。

万能角色醉汉/流氓：（被吐了一身，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但看到丁程鑫因为醉酒和难受而泛红的脸颊、水润的眼睛，邪念又起，更加用力地搂住他的腰，污言秽语）啧……吐了？没关系……长得这么好看，陪哥哥玩玩呗？多少钱一晚上？

丁程鑫（喝得晕晕乎乎，感觉有东西勒着自己很不舒服，低头就在那流氓搂着他腰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咂咂嘴）不好吃……硬邦邦的……什么肉啊……

万能角色流氓：（吃痛地松开手，正要发火，却在酒吧变幻的灯光下，清晰地看到丁程鑫因为醉酒和情绪波动，瞳孔骤然变成了幽深的绿色，如同野兽！）鬼……鬼啊！绿色的眼睛！是妖怪！鬼啊！（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推开人群，屁滚尿流地跑了。）

丁程鑫（看着那人逃跑的背影，醉醺醺地撇嘴）什么鬼啊……一点见识都没有……（他跌跌撞撞地往酒吧门口走，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呕……（刚出酒吧门，就扶着一棵树吐了一地，几乎要把胆汁都吐出来。）

马嘉祺（正好驱车找到这条街，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扶着树、狼狈不堪的熟悉身影，心脏猛地一缩，立刻冲下车）丁程鑫！（他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人。）

丁程鑫（感觉到有人碰他，下意识地甩开，口齿不清）走开……走开……我要回去了……

马嘉祺（又急又气又心疼）回去？你要回哪儿去啊？这就是你回的地方？

丁程鑫（酒精上头，委屈感瞬间爆发，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带着哭腔）去……去哪儿……（他哭得更凶了）我没地方去了……我不认识路……马嘉祺……马嘉祺他不要我了……他为了一个女的凶我……

马嘉祺（看着他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心都要碎了，连忙用袖子轻轻给他擦眼泪，声音放得极柔）我没有不要你啊，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找了你一晚上！你怎么能自己偷跑出来呢？多危险啊！

丁程鑫（抬起朦胧的泪眼，似乎认出了马嘉祺，生气地用拳头捶他胸口，没什么力气，却满是委屈）我讨厌你！你坏！你为一个女的凶我！我不要跟你回去！

马嘉祺（任由他打着，弯腰与他平视，耐心地哄着）我没有凶你呀，我那是在跟别人讲道理。就算……就算我语气重了点，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原谅我吧，我们回家。

丁程鑫（扭过头，耍赖）我不要我不要！就不原谅你！

马嘉祺（看着他因为醉酒和生气而格外红润的嘴唇，以及那副倔强又可怜的模样，心中一动，不再多言，直接低头吻了上去，用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吻封住了他所有的抗议和委屈。）

丁程鑫（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弄懵了，愣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挣扎，主要是因为胃里又开始翻涌）唔……yue……（他猛地推开马嘉祺，又干呕了几下。）

马嘉祺（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好了好了，不闹了。你说你，怎么还能跑到这种地方来呢？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看着丁程鑫晕得根本站不稳，马嘉祺直接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停在路边的车。丁程鑫在他怀里还不安分，小嘴里一直嘟嘟囔囔地骂他“坏蛋”、“骗子”、“讨厌鬼”。

与此同时，严浩翔正在家里对着新来的杰克发愁。

严浩翔（正在打电话）喂？耀文，在忙吗？

刘耀文（电话那头传来翻页的声音）嗯，在看公司文件，有什么事吗翔哥？

严浩翔（斟酌着开口）你……最近有想养宠物的意愿吗？

刘耀文（有些疑惑）宠物？我还没想好，自己都照顾不过来呢。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严浩翔（看了一眼正在和杰克大眼瞪小眼的贺峻霖）就是……霖霖他有个……嗯……“小伙伴”，品相很好，特别通人性，想找个靠谱的人领养。

刘耀文（更疑惑了）霖霖？就是你养的那只特别宝贝的兔子？

兔子（贺峻霖听到提到自己，立刻蹦过来，对着电话喊）对对对！就是我！帅哥，你有没有意愿啊？亚轩他很乖的！（为了推销，连“乖”这种词都用上了。）

刘耀文（在电话那头明显愣住了）等等……你……你的兔子……还会说话？？

兔子（得意地晃了晃耳朵）对啊对啊！我不只会说话，我还会变人呢！我告诉你，你去时代广场那家“时代宠物店”里面买啊，里面的宠物都是这样的，又聪明又好看！尤其是那只布偶小猫，绝了！

严浩翔（一听贺峻霖差点说漏嘴，赶紧抢过电话）好了好了耀文！你别听他瞎说！就是……就是一只比较聪明的狗而已！你先考虑考虑，不着急！（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兔子（不满地蹦跶）啊？他怎么还要考虑啊？亚轩多好啊！

严浩翔（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我都说了，耀文他不太喜欢养宠物，觉得麻烦。

兔子（耷拉下耳朵）唉……好吧。那亚轩还得等多久啊……

刘耀文（放下电话，若有所思地重复着）时代宠物店……会说话的宠物？有点意思……

另一边，马嘉祺已经把丁程鑫带回了家，仔细给他灌了醒酒汤，又用热毛巾帮他擦了脸和手脚，这才将他轻轻抱回床上。看着丁程鑫因为醉酒而睡得红扑扑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下，嘴巴微微嘟着，马嘉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俯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就在这时，丁程鑫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是迷迷蒙蒙的。

马嘉祺（被他突然睁眼吓了一跳，随即温柔地笑了）怎么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丁程鑫（晕乎乎地看着他，抬手摸了摸刚刚被亲的额头，语气带着醉后的憨直）你……你为什么亲我？咱俩……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呢…………

马嘉祺（被他这醉话逗乐，顺着他的话问）那……要怎么样才可以呢？

丁程鑫（皱着眉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语出惊人）要……要生好多好多小狐狸……像山那边一样多……才可以……

马嘉祺被他这明显的胡言乱语逗得低笑出声，却还是配合着他，语气宠溺。

马嘉祺（捏了捏他的鼻尖）那……要怎么生啊？你教教我？

丁程鑫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眼皮越来越重，还没回答，脑袋一歪，又沉沉睡了过去。马嘉祺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仔细替他掖好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