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杰克安置在实验室中央的特制病床上,将各种监测仪器的导管逐一连接到他的身体上。每一根管子都承载着希望与未知,冰冷的金属接口贴合在温热的肌肤上,形成鲜明对比。张真源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多一分力道都会惊扰到这个脆弱的生命
张真源(皱紧了眉头)怎么会这样……
杰克(局促的呼吸)
张真源(眼眶湿润)杰克……对不起……
杰克(努力笑了笑)
张真源示意他们三个上来,那动作在寂静得令人窒息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贺峻霖每靠近一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离了几分,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这沉默如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众人的咽喉,让人不寒而栗。
贺峻霖杰克怎么样了
张真源(摇摇头)我真的尽力了……她身体里的内脏已经空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贺峻霖不会的不会的(擦了擦眼泪)救救她张哥
杰克(嗯嗯叫)
张真源去陪陪她吧贺儿
贺峻霖缓缓蹲下身,与她平视。他的手轻轻落在杰克的头上,那原本温柔的动作,此刻却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眼眶中涌出,一滴又一滴,悄然滑落,最终打湿了杰克的毛发。每一滴泪里,都仿佛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话语和深深的情感
贺峻霖杰克……对不起怪我……没保护好你……
杰克(努力去蹭他的手,并没有怪他)
贺峻霖(哭的更大声了)再坚持坚持好不好,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
杰克(呜呜叫)
张真源(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她累了贺儿……
贺峻霖不,不要(趴在她头上哭)
杰克吃力地伸出爪子,一点点朝着贺峻霖的脸探去,仿佛那是一段漫长而又小心翼翼的旅程。它就这么一直凝望着贺峻霖,生怕一眨眼,这个重要的身影就会消失不见。它努力将这每一寸面容的轮廓都镌刻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不知不觉间,眼眶早已被湿润所填满,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就像它此时的心情,满是不舍与珍视。
贺峻霖(贴近她的爪子,看见她的爪子上有个红色胎记)
张真源贺儿,我要给他打安乐了……
张真源示意呼安将贺峻霖带到一旁,自己则缓缓蹲下身,颤抖着双手从最底部取出那瓶安乐药。他紧紧握着那冰冷的瓶子,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这或许是命运中最沉重的一刻,他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而不是真实地握着这能结束一切的药物,每一秒的等待与抉择都像刀割般折磨着他。在这个寂静得可怕的时刻,张真源的心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无力与绝望。这是他此生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可它却真实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张真源(缓缓打入药瓶里)
当杰克缓缓阖上双眼,发出最后一声低沉的呜咽时,在场的三个人早已泪流满面,悲恸得难以自已。就连门外的宋亚轩,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泪水肆意流淌,哭得肝肠寸断。
贺峻霖杰克!(哭的撕心裂肺)杰克……我救不了你……
张真源(看着杰克的尸体,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我真的,做错了吗……
当严浩翔接到张真源那带着急切的电话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开车赶来。推开门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贺峻霖蜷缩在实验室角落的画面。他就像一朵被骤雨击打过的花朵,失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贺峻霖就那样呆坐在地上,双眼红肿得如同熟透的桃子,泪痕还未干涸,在白皙的脸庞上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水迹,似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经历过的悲恸。严浩翔的心猛地一揪,几步跨到贺峻霖身前,蹲下身子,目光中满是担忧与心疼。此时的贺峻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脆弱又无助,周围仿佛都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哀伤气息。
严浩翔霖霖……
贺峻霖(抬头)严浩翔……(抱住)
严浩翔(拍他背)不哭了霖霖,不哭了……
贺峻霖杰克再也回不来了……她还没有长大……
贺峻霖她的舌头,内脏……都没有了,她还是努力跑回来看我最后一眼……
严浩翔(擦了擦眼角的泪)杰克一定不想你这么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