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衣服重新洗好回到宿舍,付岑雨瞧见他们宿舍的宿长,正趴在宿舍中间的桌子上,似乎有一片乌云正下着大雨。
跟下午的豆豆眼不同,秦殊现在这个眼神疑惑中还夹着一丝绝望。
虽然付岑雨这直觉肯定不是好事,沾上就累。
但付岑雨还是决定发挥下同学爱,他坐到秦殊对面问:“发生什么了?”
只见秦殊像丧尸一样,脑袋乱晃双手的手指不规侓地敲击桌子:“话剧社,因为人员太少,废除了 。”
这句话被断断续续地讲出,付岑雨没想到秦殊趴在桌上自闭会是这个原因。付岑雨向来不会安慰人,即然是校方的决定,他们学生又怎么可能改变呢?
秦殊似乎也不指望能有人真正地安慰自己,说到底自己和付岑雨才认识多久,付岑雨愿意关心他就不错了。更何况在别人看来仅仅是因为想参加的社团被废除了就伤成这样,心灵未免太脆弱了
秦殊依然趴桌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要是手机在身边,秦殊说不定会给自己放首歌听。
例如:“男人哭吧哭吧没有罪~”
“张嘴,啊。”
“啊啊,”
秦殊不经大脑思考地听从外界的指令张开了嘴,说实在的人在思考时真的很听外界的话。
冰凉中带着丝甜还,脆脆的。
秦殊缓缓坐起来,嘴里的黄桃还未来及细细品就咽下去了。
但秦殊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下一块黄桃便又递到了嘴边。
“张嘴。”
像小狗一样,付岑雨想。
怎么跟驯狗似的,秦殊疑惑。
“开心点了吗?”付岑雨把黄桃罐头推给秦殊,住校生的零食可是S级珍稀品。
付岑雨作为家里唯一会做饭的人,平时投喂习惯了。压根就没考虑到自己前不久还打算不管秦殊。
“你还真是直接呢,开心点了,感谢。”秦殊虔诚地接过罐头。
“你也没委婉到哪去,吃完记得刷牙,早点睡,明天早上我可不会再叫你了。”
我倒要看看洗手液怎么当牙膏用。
秦殊沉默,秦殊emo。嘴里的黄桃依旧很甜。
没办法,除了在家他在哪里睡觉都很舒服。
不过付岑雨是不可能听到秦殊的内心想法的。
付岑雨又道:“少学点张海谨,叫我名字就好。”
秦殊咀嚼的动作一顿,等到付岑雨的下文之前,他说:“这样不是亲切点嘛。”
“可是不那样你就很亲切了。”
付岑雨说完就上床准备睡觉,“张海谨就是那种性子,和谁都那样。你又不是热血笨蛋。”
付岑雨依然是沾床就睡,枕头和抱枕都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在床上很安心。
倒是秦殊起身关灯后,继续坐在桌前吃完罐头后才刷牙上床。
开学的第二天,秦殊确实没有人叫就醒了,是付岑雨的手机叫醒的。
秦殊这下是知道为什么,付岑雨要叫张海谨热血笨蛋来。
张海谨的犯贱程度真是超乎常理。
距离宿舍统一的闹铃响起,还有半小时张海谨给付岑雨打电话并被接起,能够穿透三层楼的嗓音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