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的，有些臭，难吃。”

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身边传来敲击身体的声音，全班的目光全都聚集到站在拍胸膛的秦殊身上。

付岑雨几乎是一秒钟就明白了，这个人刚刚干了啥。他连忙打开桌上的水杯递了，过去却听见秦大大松了一口气讲：“咽下去了。”

什么咽下去了，不言而喻。

钟老师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班里面的好事者早就开始起哄。

“……坐下吧。”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拼的吗？吓唬一下就做出这种事。

钟老师虚弱的声音被笑声掩盖，秦殊喝了些水，终于顺上来气，他把纸条吃下去完全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小时候的秦殊经常性的会在本子上写一些文绉绉的话，但每次这些话被父亲或者母亲看见是自己定然会挨一顿骂，久而久之，秦殊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哈哈哈…”

同桌和班里人一样都在低声的笑着，秦殊没忍住往旁边看去，果然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笑脸。

少年的肩膀应憋笑而抖动，清澈的眼睛里盛满笑意，因为忍笑忍得实在辛苦眼角有些嫣红。平时只婷婷的此刻正弯曲着，付岑雨单手抵着桌子，不让秦殊看到自己的脸。

秦殊觉得付岑雨完全没有必要挡住自己的脸，他觉得付岑雨现在很美。

直到下课铃打响班里的议论声才逐渐消失，只走读生开始收拾书包住校生，还有两节晚自习要上。

付岑雨笑问秦殊纸吃起来是什么感觉，付岑雨以为秦殊肯定会避而不语，但这个人却仔细的将纸的口感描绘出来。

“干干的，有些臭，难吃。”

“哈哈。”付岑雨又笑了两声，正如钟老师所讲的新朋友是真的会很有趣，明明自己和秦殊没有任何共同话题，却意外的合拍。

旧朋友当然也要管，郭洁和张海谨自愿留下来上晚自习，四个人围着张海谨和郭洁的桌子聊天。

付岑雨用着仅剩不多的良心指着张海谨问：“他这是死了吗？”

这良心其实也没多少。

郭洁倒是有些难得的情绪低落，没有打趣张海谨。

“钟老师说这次的月考有任意门不及格的话都不可以去秋游，海龟他这是伤心欲绝准备以死谢罪。”

“你给我一边去，你踩到我脚了一直没松。”张海谨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付岑雨想到高一春秋游，那时趴在桌子上的还有一个全部科目都不及格的洛时雨，也难怪这俩人能玩起来。

“抱歉哦。”郭洁也恹恹的，乖乖的道歉，她现在好像也没有资格去笑张海谨。

郭洁的英语和张海谨的数学可谓是半斤八两。

秦殊自然是看出来俩人的窘迫忍着想吐的冲动提出建议：“需要我帮忙补习吗？”

把良心又找回一些，付岑雨点头表示他也可以帮忙。

两个暗自神伤的人闻言已经有了些生气，用渴求知识的眼神看向前面两个救世主。

临时的紧急补习，当然要抓最弱点。

郭洁除了英语以外，其他科目的成绩都直逼付岑雨和秦殊，优秀转校生有点偏科能够理解。

张海谨的成绩和考出成绩的本人一样奇葩，发挥的好年纪前100不是问题，发挥的不好，年级前300都找不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