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无的父亲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把他带到一个陌生男孩面前。“过无,来,这是你寂叔叔的儿子,你们要好好相处啊。”过无手里紧紧攥着玩具,略长的刘海遮住了些许目光,他怯生生地抬起头,看向站在父亲身旁的寂洲。寂洲一直都很安静,直到那双眼睛对上过无的视线,眼底悄然闪过一抹亮光。
“你好,我叫寂洲。”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纯真,仿佛连阳光都为他镀上一层柔光。
过无抿了抿嘴唇,小声回应:“你好,我叫过无。”语气中透着一丝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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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洲,我……后悔认识你了……”低哑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带着隐约的颤抖。白皙的手指间染上一片绯红,似乎还残留着某种粘腻的温度。
寂洲的目光落在过无的眼睛上,指尖缓缓探出,像是在触碰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你还记得小时候吗?你的那双眼睛,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被吸引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过无下意识闭上眼睛,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早已被布条遮住。寂洲的手隔着布料覆在他的眼睑上,动作温柔而执拗。
“真好看啊,是我的……”寂洲低声喃喃,语气里竟有一丝占有般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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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个废物!送给寂家又能怎么样!?”
“他才17岁!你就这么狠心?!”
“狠心?呵……哈哈哈……”笑声冰冷刺骨,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过家人不需要废物,哪怕是他的儿子。而他最大的价值,就是成为寂家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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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无从混乱的梦境中醒来,额头渗出一层薄汗。他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什么鬼梦……但为什么寂洲还趴在我身上?”
“寂洲。”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嗯?”寂洲迅速坐直身体,眼神专注地看着他,“怎么了?”
过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不是应该去学校的日子吗?他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忽然注意到手腕和脚踝上的锁链,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寂洲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嗓音淡漠:“我已经跟老师说了,我们转学了。”
“寂洲,囚禁是犯法的。”过无望着落地窗外初升的朝阳,金色的光芒洒满整个房间。空气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寂洲站起身,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房间瞬间陷入昏暗,只剩下一点微弱的光线透过缝隙洒进来。
过无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脸颊。
这场交易,到底会持续多久
这几天,白隐发现过无再也没有发过消息,这让他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当他得知过无突然转学的消息时,更加确信事情不对劲。过无不可能无缘无故转学。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想好了?二少爷。”电话那头传来沧桑而低沉的声音,听得出来对方并不意外。白隐眉头紧锁,沉声道:“帮我查过无现在在哪。”
“二少爷,这件事恕难从命。不过我还是劝您一句,过家已经封锁了过小少爷的行踪,这件事最好不要插手。”
白隐深吸了一口气。他清楚,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自由将成为过去,友情将成为刀刃,而他,将彻底沦为白家的棋子。可是,为了过无,他必须知道真相。
——
“你怎么这么笨啊。”白隐半开玩笑地敲了敲过无的脑袋。
“我才不笨!我会音乐,还会画画,只是爸爸不让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无嘟起嘴,满脸不服气地反驳。
“你喜欢这些东西?”白隐挑眉问道。
“当然喜欢!”年幼的过无尚未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家族的一枚棋子。而白隐早已明白,自己从小在兄弟间的明争暗斗中长大,对所谓的家产嗤之以鼻。但此刻,他决定帮过无一把。
——
“二少爷?”电话另一端的人迟疑片刻问道。
“我同意回去,但你得帮我查清楚。”
“好的,二少爷。”
过家——
“过延迟!过无呢?!他人呢?你又把他送给了寂家?!”Omega怒不可遏,双眼猩红地瞪着面前的Alpha。他手腕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象征着他无法挣脱的囚笼。
“崔谢行,这不是你能管的事。给我乖乖待在家里!”过延迟冷丝毫不为所动。
“过延迟!他是你的儿子!你让我去找他!你让我去找他!”崔谢行嘶吼着,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
房门外,过长犹豫地站在那里,踌躇不定。
过延迟出房门拍了拍他的肩“想看就去进去看吧”
最终,过长摇摇头,跟在了Alpha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