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谨慎观看。
……
卓翼宸想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月光下，一只巨大的九尾猫为了实现他的愿望，硬生生地断掉了自己的两条尾巴，送他的父兄回到他的身边。
自此，长眠不醒。
……
晌午时分，天空暗沉，乌云密布，只稍瞧上一眼便知即将迎来倾盆大雨。
卓翼轩近些天来一直跑前跑后处理妖案，早出晚归，又不幸感染风寒。
书函上的那些文字一个个歪七八扭地爬进他的脑子，令他晕沉、疲惫，没多久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风轻轻地顺着敞开的窗户溜进来，紧闭的木门被人从外用力推开，发出剧烈声响。
“卓大人！卓大人！”
身穿缉妖司服饰的侍卫急声呼唤，卓翼轩被吵得皱起眉心，疲乏地睁开眼睛，只见对方面色苍白，急得要哭出来。
“何事如此慌张？”
侍卫吞咽口水，指了指外面，战战兢兢道：“那个…那个大妖朱厌……他，他来了！卓副统领已经和他打起来了！”
“什么？！”卓翼轩顾不上头晕了，“哗”得从椅子上站起，神情一时竟比侍卫还要急切几分。
他掠过传信的侍卫便匆匆忙忙地往事发地赶去。
他不就是磕睡了一下，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等他气喘吁吁赶到时，卓翼宸手中的云光剑已经刺入了朱厌的胸口，杀气腾腾。
那妖双目紧闭，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图。
“小宸。”他急忙走到他身边，轻声唤他。
卓翼宸望向哥哥的眼神稍微缓和，但又在看向朱厌的瞬间恨意滔天，冰冷得仿若刺骨。
“哥，他就是朱厌，今日我就杀他为你们报仇！”
听到卓翼宸喊哥哥，朱厌猛地眼皮一掀，漆黑如墨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卓翼轩。
卓翼轩被他盯得心头一紧。
朱厌没有在意云光剑还插在胸口，只是嘴角勾起微笑，对他说道：“你应该就是卓翼轩卓统领了。原先听闻你们死而复生还只当是玩笑话，不曾想今日一见竟然是真的。”
“住口！你还有脸提这件事情！要不是你，我父兄又怎会去鬼门关走一遭！要不是你，阿敛也不会……”
卓翼宸眼中怒气翻涌，抬手便将剑尖又进了一寸。
朱厌吃痛，连连举手投降，“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卓翼轩却看着眼前妖有些惊奇。
周身毫无妖气、温润矜贵又笑容满面，与那日昆仑山所见的满是戾气、冰冷空洞的大妖区别甚大。
若不是同一张脸，他真的会怀疑是不是抓错妖了。
“你真的是朱厌？”
“卓大人不是见过我吗？”
“是见过，但那日你更像是一个疯子，不可沟通，不可交流，我们想抓你回缉妖司，你也拒不配合。可是今日……”
分明就是同一只妖，气质上细微的差别却也令其失之千里。
不过此刻计较这些未免太过幼稚。
他冷下声音，“说说你为何要来缉妖司？八年前你已经杀我缉妖司满门，难道今天还想再来一次吗？”
对了，这才应该是对他的正确态度。
朱厌笑容不减反而更盛，倘若仔细观察，还能发现那翘起的弧度中藏着一抹酸苦与咸涩。
“卓大人误会了，自然不是。”朱厌垂眸睨了那把剑，退后用心口迎向了剑尖。
卓翼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但他惊讶的不是赵远舟的举动，而是云光剑已经贯穿了他的心脏，却杀不死他。
他笑笑，“小卓大人，刚刚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你杀不死我的。”
既然杀不死，你又何必在这与我杠上呢？
卓翼宸五指紧紧捏着剑柄，手臂轻微抖动，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不甘心。
卓翼轩也意识到了朱厌此番前来的目的，他上前轻握卓翼宸握剑的手，抿唇与他缓缓摇头。
“先听听他说些什么。”
卓翼宸愤恨地拔出剑，收回剑鞘，背过身去，不再理会。
朱厌收敛妖气，手指随意划过心口的位置，金光流动，血迹消失，恢复如初。
“重新介绍一下，我现在叫赵远舟。只是这地方人多眼杂，不如卓大人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卓翼宸在旁冷哼了一声，二话不说就将他关押进了缉妖司专门关押妖兽的地牢。
他对他说：“朱厌，这个地方已经等了你八年，你最适合的还是在这里。”
赵远舟的双手双脚都加上了粗重的铁链镣铐，铁链的一端固定在墙面上。
他嗅了嗅，空气中都是潮湿与发霉的气息，对人的肺很不友好。
不过对于妖来说，这点坏处可以忽略不计。
“我不是向你们递过拜帖了吗？我是为了水鬼抢亲案来的。”
“我知道。但我不信你有这么好心。”卓翼宸冷冷说道。
赵远舟低眉沉默，忽而一笑，“唉，果然还是瞒不过小卓大人。我一来呢是为了水鬼抢亲案，二来呢是想要小卓大人的一个承诺。”
“呵，我的承诺？你也敢要？好大的口气！”卓翼宸气笑了。
赵远舟移开视线，捂住耳朵当没看见、没听见他的嘲笑。
他幽幽开口：“小卓大人，你手握云光剑又是冰夷族的后代，冰夷族血脉自古以来就是大荒妖族的克星，云光剑的威力更是足以弑神斩魔……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杀不了我吗？”
卓翼宸当然想知道，但一瞧说这话的是自己的仇人，心情更是无比糟糕。
“有话就说！”
“哦。”被凶了的赵远舟乖乖应了声，又委屈道：“说不了啊，小卓大人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卓翼宸额头青筋暴起，提剑指向他，“别蹬鼻子上脸！”
赵远舟故作哀求道：“这个条件你一定会满意的。我只要你一句誓言，立下重誓，绝不反悔。”
他话语一顿，接而郑重说出：“我要你杀了我，我教会你云光剑真正的用法，然后，你杀了我。”
赵远舟告诉他自己是吸取承载天地间戾气的容器，虽有一万种死法，但都不是最优解。
唯有死在云光剑下，方能终结容器的轮回。
这样就不会再有恶妖作恶，善妖被戾气裹挟的宿命。
仇人自己上门求死，还给出了正当理由，卓翼宸当然求之不得。
“我卓翼宸对天起誓，只要朱厌教会我云光剑的真正用法，我必定将他斩杀于剑下，如有违背，天诛地灭，魂飞魄散。”
无论如何，这个誓言不会有任何问题，他一定会亲手杀了朱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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