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一推开门,就看见阮灵溪端坐在沙发上,姿态高傲得仿佛不可触及的星辰。谢北霄心中暗自感叹:这阮大小姐确实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不仅是她的美貌,她是这一代联姻的最佳选择,更重要的是,阮灵溪不仅有出众的外貌,还有极高的能力。娶她回家,绝不仅仅是一个摆设,她能为家族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
谢北霄开口问道:“煜白犯了什么错?你知道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阮灵溪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狂傲,“既然江芷若说江煜白犯了错,要罚,那就等着吧。江煜白是她的亲弟弟,她会怎么对付自己的亲弟弟呢?”阮灵溪的狂傲不羁在此刻展露无遗,谢北霄仿佛又从她身上看到了当年的任倾颜。
任倾颜是阮灵溪的祖母,阮灵溪的姿态几乎与任倾颜如出一辙,只是任倾颜的高傲中带着几分平易近人,而阮灵溪的高傲中则多了几分狠厉。
一旁的墨驰璟默不作声,他在心里好奇,为什么一向张扬自信的阮灵溪今天会穿上玫红色的衣服。在他的记忆中,阮灵溪无论何时都是正红色,比现在张扬得多。如今,阮灵溪显得更加沉默,周身的气场也更加冷冽。
见这一招行不通,谢北霄决定转移话题:“那你觉得江大小姐是个怎样的人?”这个问题他从进门时就一直想问,但因为江煜白的事一直忍着没说。
“江芷若?”阮灵溪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她啊,擅长用剑,天之骄子,潇洒自由,狂傲不羁,骄傲。但她有那个资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会为了自己的梦想一直努力,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如果没有萧澧衍出现,江芷若将会更加出色。”
“不是因为萧澧衍的出现,江芷若才输了吗?为什么你那句话里带着惋惜?”谢北霄有些好奇。
阮灵溪的身子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了常态:“因为……有了萧澧衍,一代天之骄子就此陨落。”的确,萧澧衍去世后,江芷若几乎崩溃,说一代天之骄子陨落也不为过。
一旁的墨驰璟努力回想着脑海中突然浮现的画面,但始终想不起来。
谢北霄又问:“你们不是对手吗?对手不是应该相互诋毁,让别人讨厌对方吗?”他心里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为什么江芷若和阮灵溪句句都在夸对方?
阮灵溪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我为什么要夸江芷若?因为她的确很优秀,她的优秀是别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阮灵溪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每一句话都透露出对江芷若的认可和赞赏。
“更何况,为什么是对手就要相互诋毁?承认别人的优点难道很难吗?”阮灵溪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这句话让谢北霄一时无言,的确,为什么是对手就要相互诋毁呢?
“在银镯之内,虽然有些人手段卑劣或残忍,一旦抓住机会就会让对方无法翻身,但他们从未诋毁过别人。”阮灵溪继续说道,语气中的嘲讽更甚。虽然银镯的人被教育得很残忍,但正是这种残忍让他们能够坦然地承认别人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