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在一张桌子前,桌上摆着一副精致的赌具。
屠二爷稳坐庄位:出门,天门,末门,三位怎么挑?
尹落霞毫不犹豫地开口选择道:末门。
叶鼎之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天门。”
百里东君稍显迟疑:那就出门。但随后又自言自语道,怎么听起来不大吉利呀!
叶鼎之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司空长风摸了摸下巴:“呃,看这样子,东君是一点都不知道他们要玩的大天九的常识啊!之前他还信心满满地问赢了怎么办,我还以为他至少懂点皮毛呢。结果一开口,哎呀,这简直就是赌场新手村的小萌新嘛,纯粹是来凑热闹的!”
叶鼎之闻言,也是忍俊不禁:“司空长风,我和东君都是凑热闹的,真正的主角是尹落霞,是她要交考卷啊!我和东君,充其量就是这场赌局的气氛组。”
司空长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赌大天九的人一般选择出门,那都是图个吉利,想着出门见喜。可被东君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出门听起来怎么像是出门遇鬼呢?东君,你这不是来赌博的,而是来考验我们心理素质的啊!参与赌局的是他,感到渗人的是我。”
众人:“……”
[屠二爷手上洗牌的动作行云流水,同时他的嘴上也不停歇:姑娘,怎么年纪轻轻的,想不开学赌啊!这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沾上,轻则穷困潦倒,重则家破人亡。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一种人,靠赌博活得滋滋润润的。
百里东君好奇地问道:哪种人啊?
屠二爷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开赌坊的人。开赌坊的人心比够黑,杀人不见血。
灵素闻言,转头看向了屠大爷:大爷,他骂你。
屠二爷脸色顿时一黑,反驳道:他他他,他骂他自己。]
灵素轻啧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可真是稀奇,我还是头一回瞧见有人这么独特,自己骂自己还能骂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屠二爷一听,故作委屈地眨了眨眼,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我那哪是骂啊?我那是自嘲,懂不懂?我是在用我的亲身经历,苦口婆心地劝解那位漂亮姑娘回归正道呢。这赌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沾上了轻则钱包空空,重则妻离子散。我这可是秉承着我那仅剩的一点良心,想要唤回她迷途知返呢。”
屠大爷在一旁听得直乐,他拍了拍屠二爷的肩膀,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唤回她?我看你是想趁机跟人家姑娘套近乎,熟悉熟悉,然后嘛……嘿嘿,说不定还能来一场赌场佳缘,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呢!”
屠二爷被屠大爷这么一说,缩了缩脖子,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大哥,你……你这说得也太直接了吧。我哪有那心思啊,我这不是纯属好心嘛。最大的原因,还是我的心还没黑透。”
屠大爷一听,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更浓了。他甩了甩手腕,猛地一巴掌拍在了屠二爷的背上,那力度大得让屠二爷差点没站稳:“哟呵,你的心还没黑透?那我这心岂不是黑得跟锅底似的了?咱们开赌坊的,哪个不是心黑手辣?你小子还想把自己从千金台开除出去不成?别忘了,你可是赌坊的二当家,心不黑,怎么镇得住场子?”
说着,屠大爷似乎越说越来气,手上的力气也跟着大了起来,每一巴掌下去,都伴随着屠二爷的哀嚎声。
屠二爷被揍得东躲西藏,连连求饶:“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瞎说话了,更不敢骂自己了!”
屠大爷揍得气喘吁吁,这才停下了手。众人看着屠二爷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皆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