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洛陈微微侧头看向胡御史,问道:御史台的正事,你还不说一下吗?
胡御史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挑了挑眉,反问道:是什么正事啊?御史台有做过正事吗?]
张御史听到水镜中的胡御史说的话后,黑着一张脸,宛如锅底一般。用得着这样说吗?虽说御史台平日里事务繁杂,偶有疏漏,可也不能这般直白地说没做过正事啊!这不明摆着往御史台的脸上扇巴掌吗?他这一把老骨头,在御史台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虽无大功,但也有小劳。这样一说,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放啊?
见到胡御史这副模样,太安帝不禁微微侧目看向了他,和他爹一点都不像。不过将他留给风儿用,倒是极好。下一任皇帝需要这样敢于直言的臣子来辅佐,而御史台也是时候需要整顿一下,换下新面貌了。
[百里洛陈闻言,不禁笑了起来:你呀你,御史台那帮废物不敢来见我,怕我这个烫手山芋,把你派来。但你这个混不吝的,是一个承蒙父荫的败家子,来我这里打听,无论是好的坏的,你必然是没有东西可以问得到。
胡御史被百里洛陈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恼,反而竖起大拇指,满脸钦佩地赞道:侯爷,通透。
百里洛陈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御史台的算盘,他们打错了,你不问,我却要讲。
胡御史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捂住耳朵,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不听,我不听,不听不听。]
胡御史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倚靠在椅背上,嘴角一撇,满脸的不屑与鄙夷,御史台这帮人呐,一个个都是废物,平日里就会阿谀奉承,明哲保身,真到了要办实事的时候,全都成了缩头乌龟。
虽说他在这御史台平日里看着就像是个吃白饭的,可一旦遇到了事儿,他可不是那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那些个御史,不就是觉得他是个受父荫的败家子,没什么真本事,所以才想把他推出来去审镇西侯吗?出了事就让他担着,他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啧,他们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把他当枪使?门儿都没有!水镜中的自己,该让他们瞧瞧他的厉害,而他也该露出自己的獠牙了,让他们知道,他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百里洛陈眉头一皱:你是要让我把你的耳朵拧开吗?
胡御史吓得一哆嗦,连忙放下手,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纸笔,赔着笑脸说道:侯爷,您说,我记着。
百里洛陈:阎王笔,催人命。
胡御史小心翼翼地看了下门外,压低声音说:侯爷,我希望您说的话可以不要太多。
百里洛陈看着胡御史那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我这老人家说话就话长,要不,东君你来替我说。]
瞧见水镜中胡御史的那副模样,青王轻嗤一声:“胡御史,你是御史台的御史,是要去审镇西侯的。就水镜中的你的这副样子,像是能担此大任的吗?真不知道御史台干嘛派出你这个废物点心来,莫不是御史台是没人了,才把你推出来充数?”
胡御史脸上却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回道:“青王殿下,御史台要是有人可用,又怎会派出我呢?我啊,在御史台就是个吃白饭,混日子的人,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青王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声道:“知道自己吃白饭,还不支棱起来,好好办差!难怪你一直都在御史台待着,就只能处理点文书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胡御史露出一抹看似憨厚却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双手一摊,故作无奈地说道:“殿下说的极是,御史台的御史都是废物,不然也不会推出我这个大废物来丢人现眼了。”
青王被胡御史的这番话噎得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只能狠狠地瞪了胡御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