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御史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小公子,这可是你说的,这酒我喝定了。
百里东君见状,挑了挑眉:七御史已有判决了。
胡御史解释道:无证之罪,七御史有什么资格判,小公子,你们放心吧!侯爷定能安然无恙,只不过……]
青王一脸的阴鸷,手指着胡御史的鼻子,斥责道:“胡御史,这怎么就是无证之罪,你这不是在说父皇老糊涂了吗?没有证据还让你们审镇西侯,简直是大逆不道。”
胡御史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青王殿下,我可没说陛下是老糊涂,是殿下你自己说的。殿下如此着急给我扣帽子,莫不是殿下你也要给我按个谋逆的罪名。”
青王被胡御史这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胡御史,你是不是忘了镇西侯是以谋逆罪进的天启城,如今你却说无证之罪,简直是荒谬至极!”
胡御史挑了挑眉:“谋逆罪的前提是谋逆啊!镇西侯进了天启城,又何来的谋逆啊!他一路安分守己,并未有任何谋逆之举,所以,无证之罪,七御史没有资格判。殿下若真想治镇西侯的罪,也得拿出真凭实据来,而不是在这里空口无凭地污蔑。”
青王听了,心中懊恼不已,水镜中的自己还是大意了,应该给镇西侯按个通敌叛国之罪。这样一来,镇西侯府必倒无疑。
[百里东君眉头微皱,追问道:不过什么?
胡御史凑近百里东君,压低声音说道:公子,你要多加小心哪!
百里东君神色坚定:自然,此行我是为了保护我爷爷而来,定不能出半点差错。
胡御史皱了皱眉,再次提醒道:我的意思是,小公子要注意自己身上的危险。
百里东君微微一怔:我身上的危险……
胡御史再次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心中满是不舍:好了公子,再过两条街便是御史台,胡某自己回去便是。
百里东君点了点头:夜路难走,御史也请多加小心。
胡御史一步三回头,眼睛始终舍不得从百里东君的酒壶上移开。最终还是狠了狠心,强忍着回头,朝着御史台走去。]
司空长风眉头紧锁,满脸的困惑:“东君为什么会有危险?此行进天启,会有危险的不是镇西侯吗?”
胡御史听到司空长风的话,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为何会有危险,那当然是来自陛下的危险啊!陛下不处置镇西侯,可不代表他不忌惮镇西侯府。镇西侯府手握重兵,威望极高,陛下怎会愿意看到镇西侯府繁荣昌盛,势力愈发庞大?那对他而言,无疑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他为何会在这御史之位上混日子,不就是为了不惹陛下的忌惮吗?他家可是三代为官,在朝堂之上也算根深蒂固,可即便如此,也已经到了陛下的底线了。稍有不慎,就可能招来灭顶之灾。而百里小公子身为镇西侯的孙子,自然也会被陛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危险自然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