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洛陈一看到太安帝的身影,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立刻侧身对着一旁的百里东君说道:跪下。
百里东君闻言,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拜见陛下。
百里洛陈:拜见皇帝陛下。
太安帝面带笑意,脚步轻快地走近,他双手虚抬:免礼吧!孤早就听闻你这个独孙英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寻常。]
玥卿望着这剑拔弩张又暗藏玄机的场面,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好假,明明就恨不得镇西侯府没有后继之人,现在却夸对方的孙子英武不凡,这般虚伪做作,真是让人作呕。”
玥风城目光在太安帝与百里洛陈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两个老狐狸耍心眼呢,都知道对方的心思。这朝堂之上,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利益的权衡与算计。”
玥卿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真是虚伪至极!需要人时,就说什么镇西侯没有罪,是忠臣良将。不需要时,就恨不得有人能立刻扳倒镇西侯。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也不怕遭报应。都这样了,北离还没亡国,苍天真是没眼哪!”
[百里洛陈却并未因太安帝的夸赞而露出欣喜之色,反而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说道:臣乃戴罪之身,陛下如此见臣,不怕会有不妥吗?
太安帝脸上的笑容未减,摆了摆手说道:什么戴罪之身,有人愚昧,受人蛊惑,在我面前参了你一本。你陪孤征战多年,又为孤镇守西之国门,怎么会有谋反之心呢?你放心,那些污蔑你的人,孤一定会重重地惩罚他们。
百里洛陈听了,突然大笑一声:你呀,演得太假了。
太安帝闻言,笑了起来:你既然看破,何必这样说破呢!
百里洛陈邀请道:屋里谈。]
青王眼神闪烁不定,父皇向来深居简出,行事谨慎,如今亲自上门拜访,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污蔑之事。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而且必定是关乎朝堂局势,江山社稷的重要之事。想到此处,青王眉头紧锁,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满是紧张与不安,隐隐觉得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景玉王微微眯起眼睛,果然,镇西侯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这深夜亲自上门拜访,足以见得父皇对他的重视。想必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与镇西侯商谈,否则以父皇的性子,断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萧若风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父皇为何非要镇西侯进天启,而他特意选在深夜拜访?难道是有极其重要且隐秘的事情要交给镇西侯去办?而让镇西侯以谋逆罪进天启,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他们在暗中谋划?
[太安帝朝屋里走去,浊清见状,连忙跟在太安帝身后,想要一同进去。
太安帝却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浊清一眼:你且在外面候着。
太安帝走到李长生的面前时,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先生,许久不见,这是又回天启了。
李长生神色淡然,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太安帝见状,也不恼怒,只是回头看了浊清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暗示,示意他去试探这个李长生的真假。]
司空长风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浊清大监可是半步神游玄境的高手,东君哪是他的对手啊!要是他全力试探,这李长生的真假,不会当场就被拆穿吧?要是真被拆穿了,这局面可就难以收拾了。”
叶鼎之看向司空长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放心吧,不会当场拆穿的。且不说皇帝还在屋内,浊清大监行事必定会有所顾忌,不会搞出很大动作来。就算他试探出了李长生的真假,以他的精明,也不会当场就说出这是假的李先生。他最多会在事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再禀告给皇帝。毕竟,在这朝堂之上,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司空长风死死盯着水镜中的百里东君身上,眼神里满是担忧与紧张:“话虽如此,但还是有点担心东君的安危。浊清大监那可是半步神游玄境的高手,就算他顾忌屋内的人,不敢把动静闹得太大,可东君能接下他的高招吗?万一有个闪失……”
李长生嘴角微微上扬:“司空长风,既然是试探真假,浊清是不会用出高招的,小试即可。他不会真的对东君下狠手,你且放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