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太安帝目光遥遥地望向远方,良久,他缓缓开口,有些自嘲的说道:国师啊,孤的这番谋划,可是有些稚气啊!]
听到水镜中太安帝对齐天尘说的话,李长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言不讳:“皇帝,你还知道自己的谋划有些稚气啊!格局就不能放大一点吗?都是做皇帝的人了,心眼还跟针眼小,满脑子都是那些算计,跟个斤斤计较的市井妇人似的!
再瞧瞧朝堂上,当初和你一起打拼的人还有多少?那些曾经和你并肩作战的人,一个个都被你忌惮,被你除掉了。
你也不想想,把他们都除掉了,留下一些只会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小人来治理江山,这北离的未来还能好吗?
让功臣寒心,逼得他们自动退出朝堂,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也不看看,那些功臣哪一个不是为了北离的江山社稷,抛头颅、洒热血,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倒好,就因为你那点狭隘的心思,一点点猜忌,就把他们赶走,你这是自断北离的臂膀啊!
你就是一个目光短浅之人,只能看到头顶那一小片天。格局大一点,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你应该以天下为怀,以百姓为念,广纳贤才,而不是把那些真正有能力,忠心的人都赶走,留下一些祸国殃民的蛀虫。”
太安帝听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又被李长生这一连串的话怼得哑口无言。
众人:“……”好犀利的李先生啊!不过皇帝陛下的行为真的让人不适。一边需要镇西侯给你镇守国门,加封爵位,一边又派人暗杀他的孙子,啧,真的难评啊!
[齐天尘听到太安帝的话,微微躬身,轻声说道:陛下的谋划,不能说是稚气,都是为了北离。只不过,陛下的眼光看的,终究只有这几十年。
太安帝悠悠道:而李长生看的却是,几百年吧!
齐天尘轻抚着拂尘,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李先生应当就是北离的护国人,无论是他培养出琅琊王这样的绝世之才,还是将百里东君收作弟子,都是他的护国谋划呀!]
雨生魔:“李长生,瞧瞧,这才是会说话的人。那像你,说话气死人,每次开口都能把人噎得半死。”
李长生挑了挑眉:“所以,小尘是国师,我不是啊!人家那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我可没那本事。”
齐天尘:“……”我的嘴也没有那么厉害。
雨生魔:“是,你不是国师,但你做的事与国师无疑。这些年,你为北离培养人才,不也是为了北离的安稳?你这贡献,比那国师也不遑多让。”
李长生闻言,连忙摆了摆手:“别,不要乱给我扣帽子。我护北离百年,是因为曾答应了萧毅替他守护百年。如今百年之期已到,我就会离开,去追寻我自己的逍遥自在,可不想被这北离的俗事一直束缚着。”
[提到李长生,太安帝转过身,目光紧紧地盯着齐天尘,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世上真有人,能活几百年吗?
齐天尘微微一笑:吾等秘法之家,确实有地仙之流。可活过百年已是不易,能活几百年,必是付出了常人难以接受的代价,自然也要接受常人难以承受的责任。
太安帝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孤明白了。]
李长生微微眯起眼睛:“但愿经过这一场,是真的明白,不是口头上的明白。这天下局势,瞬息万变,若只是嘴上明白,实则心中糊涂,那北离的未来依旧岌岌可危。”
太安帝:“李先生,孤明白了。这天下之事,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有人着眼于当下,稳住这北离的根基,也需要有人着眼于长远,为北离的未来谋篇布局。而孤,当为这北离的当下,尽心尽力,不负这天下百姓,不负这祖宗基业。”
李长生点了点头,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却又很快收敛,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北离是你们萧家的江山,怎样对待它是你们萧家的事。只是你要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萧毅当初从乱世中立国,靠的就是民心所向。若有一日,你失了民心,别人也能如萧毅一般,从这乱世中崛起,将北离的江山取而代之。这天下,从来都不是某一家一姓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
太安帝脸色微微一变:“李先生教诲,孤铭记于心。孤定当以民为本,不负先生所望,不负这北离的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