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玥福地
叶鼎之看着百里东君,声音低沉却又透着无尽的悲愤:百里东君,你不明白是吗?那我就清清楚楚地讲给你听。
当年我练魔仙剑时,魔种便种下。尽管我拼尽全力去压制,可那魔种却如附骨之疽,始终未能完全消除。后来文君归来,我满心欢喜,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沉重的一击,这不过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间,不够强大,就只能沦为别人棋盘上的棋子,任人摆布。
所以,我的父亲被诬陷谋反,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所以,我的妻子几次被人夺走,生活始终不得安宁。从今往后,我绝不要再做那任人宰割的棋子,我要成为下棋的人,掌控自己的命运。]
雷梦杀眉头紧锁,一把抓住了身旁萧若风的手臂,急切地问道:“老七,叶鼎之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难不成要来天启城抢回易文君?”
景玉王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抢回文君,凭什么?文君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夺人妻子还有理了?他叶鼎之不过是个江湖草莽,还想来抢我王妃,简直是痴心妄想。”
易文君贝齿轻咬下唇,满脸悲愤地反驳道:“明明是你夺人妻子在前,我和云哥自幼便有婚约的,他怎么就成了夺人妻子了?是你不顾我的意愿,仗着皇室权势强行想要娶我。我根本就不愿做这个王妃,也不想呆在这天启城,每日里就像被囚禁在金丝笼中的鸟儿,毫无自由可言。”
景玉王气得浑身发抖,辩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我怎么就成了夺人妻子了?你身为女子,就该遵守妇道,听从长辈安排,怎能如此任性妄为!”
太安帝神色淡然:“瑾儿,你做了皇帝,就不要太过执著于男女情爱,该放弃时就放弃,明白吗?”
若是叶鼎之真的成了天下第一,来天启城抢易文君,你就该放手。一个女人而已,天下女子何其多,若是一个女子可以平息一个天下第一的怒火,避免一场可能发生的腥风血雨,那就是一件很划算的事。身为皇帝,那就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因小失大。
[言罢,叶鼎之缓缓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擦拭着百里东君嘴角的鲜血:百里东君,别再那么天真了。这世间,没有人会永远像从前那样,整天傻呵呵的,不知人间疾苦。我现在是叶鼎之,不是叶云。如果做叶云,意味着要一直承受辛苦,那这种辛苦我已经看遍了,也过够了。]
百里成风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水镜中的叶鼎之轻轻擦拭百里东君嘴角鲜血的画面,整个人瞬间呆住,随后猛地抬手捂住脸,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里嘟囔着:“你们不是认为对方是自己的好兄弟吗?谁家的好兄弟是这样擦血,擦得暧昧无比,这画面简直……简直让人没眼看啊!”
众人看到这一幕,也都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这是擦血吗?是这样擦血的吗?他们怎么不知道还能这样擦血啊!感觉这氛围怪怪的。
司空长风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叶鼎之的面前,指着水镜中的画面,大声问道:“叶鼎之,你怎么这样?”
叶鼎之却一脸坦然,双手摊开,耸了耸肩说道:“我怎样?我就是在帮东君擦血啊!他受伤了,我帮他清理一下嘴角,这有什么不对?”
司空长风气得脸都红了,再次提高音量质问道:“可是,是这样擦血的吗?你瞧瞧你这动作,你这神情,哪像是普通兄弟间擦血的样子!”
叶鼎之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下巴微微扬起:“我说是就是,你不懂。东君受伤,我心疼他,擦血的时候自然会小心些,温柔些,这很正常。”
司空长风绷紧了脸,心里直犯嘀咕,他不懂吗?他可是见过不少兄弟间互相帮忙的场景,但哪有这样擦血的,这氛围也太不对劲了,兄弟之间哪会如此暧昧,可看着叶鼎之那理直气壮的模样,他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不管了,待世界重启后,他要杜绝叶鼎之的靠近,东君的身边有他一人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