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凡置身于众人灼灼目光的包围之中,他脚步迟缓却坚定,缓缓地朝着叶鼎之走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此时,重伤的王一行和王人孙满脸皆是化不开的担忧,他们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叶小凡,那担忧的眼神里,藏着对未知结果的恐惧。]
苏昌河面色阴沉,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王一行你还担心叶鼎之的生死,就不担心我们自己的生死吗?他运功逼出了剑气,死得就是我们。妇人之仁,真是愚蠢的可笑,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还存着那无用的怜悯之心。”
王一行神情严肃,一脸认真的说道:“你才愚蠢,若是叶鼎之真的要我们死得话,你早就死了,还能在现场看见剑客之间的默契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都是故人,他是不会下杀手的。”
苏昌河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双手抱胸,轻蔑地说道:“天真,若不是暮雨与李寒衣配合默契,重伤了他,叶鼎之早就动手杀我们了,我们又不是他的竹马百里东君,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他不杀。他与百里东君对战的时候,都没舍得重伤他,到我们的时候,个个都吐了三斤血,这还不明显吗?”
司空长风双手叉腰,眉头紧皱,义正言辞地说道:“那不是因为你们要他死,处处紧逼,他才下这么重的手吗?要人家死,换谁都会抵抗的吧!”
苏昌河不屑地撇撇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固执的冷漠:“反正我觉得自己都深陷险境却还担心敌人,那是愚蠢之极的做法。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王一行双手握拳,怒目而视:“我乐意,你管不着。我就是相信故人之间的情义,相信叶鼎之不会真的对我们下杀手。”
苏昌河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愚蠢至极,感情用事,在杀手的准则里,这无疑是致命的弱点,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应有的做派。”
王一行微微仰起头,朗声道:“我本来就不是杀手,我是道士。道士与杀手本就有着天壤之别,我们追求的是内心的宁静与超脱,讲的就是随心所欲。情感于我们而言,并非拖累,而是生命的真谛所在,岂是你这等只知杀戮之人所能理解的。”
苏昌河:“……”
[叶鼎之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曾经充满豪情与壮志的眼眸,此刻已蒙上了一层黯淡的色彩。他静静地看着叶小凡,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感慨万千地说道:没想到,最后杀死我的人竟然是你。就像我曾经,亲手将那个身为叶小凡的我,一点点埋葬在黑暗的深渊。
叶小凡的双眼早已被愤怒与悲痛染得通红,眼都不眨地死死盯着叶鼎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问出了萦绕在内心许久的疑惑:你为什么要做魔头?为什么要挑起这场血腥的战争?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雷梦杀微微瞪大了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外之色,旋即嘴角勾起,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说道:“嘿,叶小凡还真的问出了叶鼎之为什么要成为魔头的问题啊!我还以为他是说笑的呢?这问题问得,可真是够直接的啊!”
顾剑门双手抱胸,轻轻摇了摇头:“二师兄,你怎么就会认为是说笑的呢?叶鼎之对于叶小凡而言,那可是他的信仰啊!他一直追寻着叶鼎之的脚步,自然想要知道叶鼎之成为魔头背后的原因,这其中的执念,你可不能小瞧咯!”
雷梦杀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思索,缓缓说道:“也是啊,叶鼎之就是一个固执到骨子里的人,他所认识的人似乎都是一个类型。没有得到答案,叶小凡心里肯定也是心有不甘的吧!其实仔细想想,叶鼎之死在叶小凡的手里也好,他这也算是死在曾经的自己手里,就像是一场宿命的轮回,死得其所了吧!”
